謝晏問:“為何這麼說?”
霍林安被問得怔了怔:“感覺上是這樣的。”
婚後的威靖侯世子,就是比從前要更有風度了。
差別其實並不大,因此讓人細說是說不出的。
謝晏沉默不語。
不久後,禮部那一群風度翩翩的官員也來了。
人群中有一位風華正茂的郎君,俊美絕倫,望著謝晏這邊靜默許久。
在大殿外等候時,後來到場的人都比較矚目。
謝晏注意到了蕭卿之別樣的目光。
更加莫名其妙。
他平素少與人來往,與這位第一美男子更是並無交集。
從前就感覺到對方對他若有若無的敵意。
這次休沐歸來,察覺到的敵意更重了。
謝晏面無表情,繼續與霍林安說話。
他行得端坐得正,不論外界有什麼不對,沒到需要解決的時候,一概無視。
外界暗流湧動,可棲遲居的內室中,仍是一派熟睡的靜謐,一直持續到天光大亮。
謝晏走後,早晴怕秦知宜冷醒,輕手輕腳往褥子裡塞了暖爐。
因此秦知宜在綿綿不斷的熱意中,一路酣睡。
待她睡足了,睜眼看到身旁空蕩蕩,迷迷糊糊地問。
“世子已去上朝了嗎?”
早晴坐在腳踏上陪著。
“是呢,世子爺四更末就起了,一點聲音沒發出。還將褥子掖得緊緊的!”
秦知宜抱著褥子笑。
“夫君是體貼人,今天也記得給我掖被子了。”
早晴忙點頭。
她睡好了,因此腦袋清醒得很快。
秦知宜坐起身,將睡亂的頭發都撥到腦後,志氣昂揚。
“要不然,我這就去給母親請早安如何?反正世子也不在,一個人在這屋子裡也無趣。”
早晴忙點頭:“很好呢。”
自從敬茶那日,侯夫人說不必請早安後,秦知宜早上就沒去過正院。
侯夫人一直沒派人來請過,今天雖然有些晚了,可秦知宜主動要去,自然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