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和從前到底是不一樣的。
世子那冷心腸的,可千萬別欺負她們家姑娘。
等謝晏忙完正事,帶著少許拒絕的歉疚,走進內室一看。
秦知宜裹著被褥靠在床架上,和婢女們笑作一團。
哪裡看得見一點被拒絕的陰霾。
雖說如此,非但不讓謝晏心安理得,反而更讓他心生歉疚。
他走近,破天荒地關心起人來。
“在笑什麼?”
秦知宜看見他終於來了,眼睛亮亮的。
剛才說笑亂動,她腳都冷了。
她沖謝晏迫不及待地伸手:“夫君快來。”
謝晏一怔,不自在地寬了外衣,上床坐下。
秦知宜跟採蜜的小蜂一樣,即刻就黏了上來,摟住他的腰身,腳踩小腿。
手爐的暖是暖,可是終會越來越涼。
不如人身上的暖,源源不斷,還能持續走高。
有了謝晏,她立刻就把銅爐給推到了一邊。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謝晏在書房忙碌半個時辰,身上仍是熱熱的。
只是因為方才走路,穿過夜裡的涼風,指尖微涼。
上床後被秦知宜一摟,立即熱乎了起來。
秦知宜答他的話,有一搭沒一搭捏他的指尖。
“我們在笑,一個落榜書生,撿了小姐的帕子,就與人私定終生。這怕不是誰做夢寫的,現實怎麼會有這樣荒謬的事。”
“嗯。”謝晏忽看向秦知宜,問,“那小姐該嫁哪樣的人?”
話裡有話,只是借這個問題,探究秦知宜心中所想。
秦知宜毫不遲疑,答得果斷。
“那自然是捨得花三千兩給夫人買頭冠的世子爺了。”
謝晏睨著她,似笑非笑。
半晌,送給她四個字:“見錢眼開。”
也就是謝晏,會把一句玩笑話說得像真的。
也幸好他夫人是秦知宜。
秦知宜哈哈一笑,不僅承認,還很得意:“我就見錢眼開。”
說著,她湊近謝晏,刻意睜大眼睛。
他說她見錢眼開,所以她見“他”眼開。
謝晏面上的表情慢慢淡卻,眸光逐漸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