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的反擊實在精彩,雖被攪了羅珩攪了局,在場誰人不蠢蠢欲動,勢必要拿下他的今夜。
未待有人喊價,羅珩就伸出了一個指頭:“孤瞧這小美人兒是不錯,比前頭那些都有趣。這樣,諸位每出一個價兒,我便比她多出…恩,一文錢,如何?”
她這麼一說,還有誰敢再出價。
最終羅珩以一文錢的壓倒性優勢,帶走了黎清。
甚至她連這一文錢也沒付,只說身上沒有銀錢,讓羅鬱去她大皇女府裡取。
然後伸了伸懶腰,候在旁邊等人開籠,頗為急不可耐。
春宵苦短,大笑帶著她竟得的人走了,留下只敢在心裡微詞的眾人。
桑寧遙遙望著忽然生出嫉妒和不甘,若當年也有人救他,有哪裡會…
他自嘲,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有如此妄想。
門口又是一陣騷動,死皮賴臉的大皇女去而複返。
大步跨過整個廳堂,撈起桑寧抗在肩上,對著羅鬱挑挑眉道:“哦,差點忘了,還有一個。禮親王記得去孤府上取錢,別見外啊!”
待羅珩一走,又是場重頭戲。
幾個質樸的黑色木箱代替金籠被搬到了圓臺中心,驅散了羅鬱心中陰霾。
且等著吧,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箱子開啟,這是蕭沅久尋不來的生辰賀禮。
裡頭盡是前朝皇室之物,玉石珍寶皆冒著森森鬼氣,叫人背後生寒。
說來前朝與今朝關系複雜,當今君後不僅是前朝帝卿,羅綦要稱帝的時候還反水助了她一臂之力。
因此就算已經是前朝,還亡得那樣不堪,也沒人敢當眾多說幾句,更遑論去挖人家祖墳。
是個不好公之於眾的大罪。
襄雲衛只聽皇上一人吩咐,而她們扣在手裡的東西如今赫然出現在禮親王府,其中彎彎繞繞必不少。
連沉著如蕭沅也有些震愕,黎遠帆那樣長年不得志的官員未了攀上禮親王的高枝賣子求榮,若連襄雲衛也…
朝中有多少人已經歸附了呢。
階上半倚坐著的黃袍女子正滿臉得色
伺候在側的男子素手遞了顆讓人振奮的丹藥喂進她嘴裡,異樣的紅光浮了滿面,瘦小的身軀煥發出別樣的精神。
先前她也沒想到,甚至不想跟襄雲衛那等全不是人的衙門打交道。
誰知宋挽不知何處得來了各個訊息,隔日就派人把箱子抬到了府上。
當然,宋挽剛回來京城,肯定沒這個能耐,關鍵是他爹那個老鰥夫宋洵。
另邊,羅珩和兩個男人共處於她不算大的車輦裡,一點也沒有不自在。
生生把黎清歡和桑寧都看得垂了頭。
都是絕頂的美人兒,一次得了倆,還挫了羅鬱口氣,哪能不舒坦。
可她人道羅珩有二龍戲珠之意,她卻只碰得一個,白擔了罵名。
她只邊回味邊嘖嘖嘆道,蕭掌櫃還真是心狠,若叫她可捨不得冷眼看著自己的男人手裡沾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