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不幹農活兒,自是看不是對方這等弱不禁風的男子,有必勝的決心。
被推進去的時候,他在繞欄觀望,做了幾個飛撲的假動作,便嚇壞了拿不穩刀的黎清歡,摸清了對方的底細。
領地約佔越大,刀具易手,黎清歡成了被追逐的獵物。
短刀的尖刃只離眼睛半寸,挾著股一股陰狠之氣。
黎清歡腦子已經嗡了,只想活命。
掙紮見他對上蕭沅的眼睛,似在嘲諷他無能。
若沒有她相幫,便活不下去了嗎!
電光火石見生出一股巨大的怨氣,席捲了整個身體,爆發出無窮潛力。
黎清歡嘶啞喝了一聲。
禁錮住他的許卿驟然被掀翻,局勢扭轉。
鬥獸場上只有更狠的人才能活下去!
羅鬱突然開口:“蕭掌櫃緊張嗎?”
蕭沅執壺往空了的酒杯裡注滿,毫不介意道:“真金實銀花的錢,怎麼會不心疼。”
商人市儈是蕭沅擺脫不掉的標簽,也足以迷惑想迷惑的人。
羅鬱爽快笑道:“若蕭掌櫃的人真輸了這錢本王出!”
籠中的爭鬥還在繼續。
黎清歡翻身跨坐其上。
捏著許卿的手腕用力往地上一磕。
刀刃的主人瞬間換了一個。
此刻,它並非用來防身,而是刺向敵人,刺向他的對手。
就如當初蕭沅抓著他的手一起刺入褚尤胸腔般冷靜決絕。
破膛和血腥的記憶混湧而來,沖昏了頭腦,甚至興奮。
原始的獸性最易激發女人的情慾,所有關注著場上的人誰不熱血沸騰。
四周萬籟皆進不了耳。
許卿的臉色變得倉皇,剛開始瞧不起的小郎君竟有破釜沉舟之意。
砰——
金石之聲乍響。
一顆玉珠滾落在地,晃了幾遭。
短刀順著雲珠的力道射向籠外,嵌在地毯裡,誰也搶不到。
只見羅珩捅捅耳蝸,皺眉道:“大好的日子,何必濺了血氣。聽聞禮親王前幾日還專門去法雲寺做過幾天法事,生辰當天出了事,佛祖怕是不喜。再說,也不好讓蕭掌櫃真白花了銀子。”
她看著平靜毫無波瀾的蕭沅,意有所指。
羅鬱臉色晦暗,連聲道是:“那便直接下一程吧。”
黎清歡推開身下的男人,失力倒在一邊,嘴唇幹澀蒼白,愣愣呆呆的模樣,虛弱急促地喘息著,手振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