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晉江首發 他愉悅得近乎發狂……
當堅毅有力的力道隨著青年莽撞而來, 連著她的魂魄似都開始驟於渙散了。
謝觀憐趴在枕上發起抖來,輕喘地咬著屈起的指節,隨著一起一伏帶出不斷的黏絲如小瀑布般滴落下來。
才剛幾下罷便成了這樣。
像是天河被鑿開了一條口子, 沒幾下便洩出來, 居有間,墊在下面的袍子亂得看不見原本的模樣。
掛在正中的金烏往下落,輪轉成清冷的懸月,暗沉沉的暮色罩住天地, 營帳中原本斷斷續續傳來的女子聲兒,早就像掐斷嗓了, 從嬌媚中漸漸提不起力氣。
青年神色迷離,骨節清瘦的手握住一截纖細的腰,而趴在枕上的女人半闔著眸, 並未看見他無意間垂下的血紅耳墜,被疊成看不太清楚的殘影。
一直持續至後半夜, 他倒在她的身邊,眼尾蕩著尚未停息的慾,緊緊地抱住不知昏迷多久的謝觀憐。
這幾個時辰, 他一直周而複始,似要將血肉都給她。
此刻他早已經極累了,可卻睡不著, 在黑暗中睜著眼,那雙眼中卻沒有疲倦, 反而帶著笑。
他終於能光明正大地擁著她, 躺在她的身邊睜眼至天明瞭。
謝觀憐發現那人就像是瘋了,平素正常得如禁慾的聖人,一旦到了榻上就如同喂不飽的惡鬼, 連她骨子都要拽出來反反複複地啜得幹淨。
不過才幾日下來,她就力不從心之感。
即便再與沈聽肆生得相似,到底也不是他,所以如今她但凡看見他就覺厭倦,床榻間也不如第一次那般配合,他卻視若無睹,仍對此事如痴如狂。
好在他也並非時常都在營帳中,倒是小霧每日都會在她身邊。
小霧端著藥膏走進來,輕手輕腳的走過來,蹲在她的身邊:“娘子。”
謝觀憐懶懨懨地撐起身,身上的雪緞順著肩滑下露出斑駁紅痕,靠在枕上低聲問:“他走了嗎?”
小霧將藥膏擺放在她的旁邊,點了點頭:“剛走。”
“嗯。”謝觀憐垂眼將手臂遞過去。
他總會在身上留下很多歡好的痕跡,事後又會派人送來藥膏,不知是什麼藥膏,塗抹在身上後肌膚上那些紮眼的痕跡很快便消失了。
這次也一樣。
昨夜的那些紅痕在她的注視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只剩下手腕上的一點紅。
小霧替她抹完藥,見她盯著手腕發呆,也順著看去。
她在娘子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從未見她腕上有什麼紅點,遂問道:“娘子,這是從何處來的?”
發呆的謝觀憐回神,拉下袖子遮住手腕,隨口說:“沒事,不久前生的一顆紅痣。”
聞言,小霧沒再多問,陪在她的身邊為她解悶。
謝觀憐與小霧講著往事,又心不在焉的想起了手腕的紅點,以及被擺在長桌上死了都還要被圍觀的男人。
想到那具面無全非的屍體,謝觀憐忽覺胃裡不適,忍不住捂著唇幹嘔。
正在講話的小霧被她忽然幹嘔嚇得一驚,以為她方才吃壞了胃,忙不疊地拍著她的後背:“娘子你沒事吧,可要我去找大夫?”
謝觀憐壓下反胃,接過她遞過來的帕子拭著嘴角,柔弱搖頭,“沒事,只是想起雁門初亂時所見的血腥。”
小霧也見過,懂得娘子的感受,忙安慰道:“娘子別怕,現在不會看見了,我聽說大軍已經要攻破秦河了。”
雖然此話不該說,但如今娘子被強奪在敵軍營帳中,若是那少君敗了,她與娘子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若是少君真的打著巖王的旗號攻進秦河成了新君,倚依著少君對娘子的迷戀,怎麼也不會虧待娘子。
只要娘子能過得更好,她希望少君能盡快攻破秦河。
謝觀憐側首靠在枕上沒說話,盯著立在榻內側的立屏,雙眸漸漸失神。
她與小霧所想不同,心中對蓮聖子始終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分明陌生,此前還厭惡他,可隨著他與沈聽肆越發相似,她似乎越發恨不起他,就像她曾經將那些人和沈聽肆當做已死去多年的小和尚一樣,她如今又將蓮聖子當成了沈聽肆的替身。
她時常在意亂情迷下將他當成沈聽肆,可一旦清醒後心口就似乎空得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