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座巨大的籠子,一輩子都飛不出去的大。
“是。”
這幾日沈府翻修宅院,院中門窗皆用籠形梏住,遠遠瞧去宛如巨大精美的鳥籠。
謝觀憐整日待在府裡,即便對著再絕美的精緻寶物,看久了也會生出厭倦。
她越在這裡多待一日,心中便越煩悶一日,現在她除了沈聽肆,連講話的人都少的可憐,男僕不敢靠近,侍女過於敬重她,能與她自然講話的只有沈聽肆。
有時,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他豢養在籠中的一隻鳥,外面的天是什麼顏色都難以看見。
無聊時,謝觀憐會在房中四處翻看,將一些值錢的小玩意兒一股腦地裝上,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她都陪他這麼久了,走的時候帶點東西也沒什麼。
當謝觀憐看著被藏起來的黃金燈託,又換上了新的,整個人霎時癱軟坐在椅子上,洩氣了。
其實她出不去,即便能出府,身上也還有他給她下的蠱,根本沒辦法離得他太遠。
可她總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裡。
謝觀憐暗咬下唇,看著窗外,越發想念外面的天。
近來的夜裡已經沒有寒意了,甚至還會被熱醒。
應該要入夏了。
她趴在窗牗邊,失神地望著外面,連身後站了人都沒察覺。
“憐娘,你在看什麼?”
青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引得她渾身的泛起細小的絨毛。
她聽見忽然冒出的聲音,受驚得下意識往一旁躲。
沈聽肆攬住她的腰,將她重新帶入懷中,彎下身,臉埋在她的頸側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氣息,痴迷得像是癮君子。
“別躲我。”
謝觀憐僵著臉,掌心抵在他的臉上用力推了推。
他不僅紋絲不動,甚至還抱得更緊了。
謝觀憐喘不過氣,仰著脖頸往後,無奈道:“你紮到我了。”
他最近頭上生的發很紮人,有時候會紮得她的大腿泛紅,很久才能消。
沈聽肆順著她的力道抬起頭,望著她問:“憐娘在看什麼?”
雖然她近日臉上不加掩飾對他的惡劣態度,但他卻一點生氣都沒有,反而黏得她越緊。
謝觀憐木訥著臉回他:“發現窗上有個洞,看能不能看見外面。”
女人的語氣中含著不滿與怨懟。
他似沒有聽見,轉頭看向窗牗下被撬開的小孔,莞爾勾起鮮紅的唇,回頭吻她的唇:“下次別翹窗了,想出去便去院子外玩耍,只是別離得太遠了,我會很想你。”
他每次一回來都要先吻她。
謝觀憐麻木地靠在窗沿上,被親了會,回神後猛地咬住他的舌尖,力道大得似要將他的舌咬下來。
她幻想,將他咬死。
但事實上,她只會把他咬爽。
青年喉結輕滾,唇邊溢位輕‘唔’聲,身子貼得很近,幾乎是她咬下的一瞬間便起了反應。
這段時日,她對他發.情後有種恐懼,牙關下意識微松,想要將他抵出唇裡。
然而力道鬆懈並未讓他滿意,甚至被推出去後,還兀自往裡鑽,壓在最尖銳的牙齒上。
“別松開,再用力些。”他的聲線帶著點輕喘意,柔得像是女子在撒嬌,又像是在調情般威脅。
謝觀憐被他叫得身子發軟,臉頰爬起紅暈,身體的慾望被再度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