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對著月奴揮了揮手,“去,見過你的新家主。”
一旁的月奴聞聲媚眼如絲地抬起頭,窈窕而起身,欲拒還迎的朝著他行禮:“月奴見過家主。”
月奴站起來後,眾人此時才發現,她身上穿的衣裙連手與大腿都難遮,露出的大片雪肌使滿堂生輝,堪為人間尤物。
沈聽肆沒看月奴,而望著沈二爺,淺笑問道:“二叔這是何意?”
沈二爺見他如此態度,料他自幼在佛寺中克己禁慾,不明白男歡女愛的滋味,所以現在才對女人興致不大。
為了不讓他心生抵觸,沈二爺沒有直說,對他笑道:“無事,這是我剛認的義女,本想著讓你們兄妹二人相識一下。”
沈聽肆仿若未覺,目色清明地淺笑不言。
沈二爺點到為止地試探後,遂將月奴收回來:“月奴回來罷。”
月奴撩眼覷了孤傲的青年,含羞帶怯地垂下眼睫,蓮步款款地坐回去。
剛坐下不久,沈月白忽然站起身,對幾人道:“我還有事,先不打擾兄長與父親議事了。”
沈二爺眉頭皺起,呵斥他:“何事如此急迫,坐下。”
沈月白卻不肯。
他現在只要想到兄長腰間的香囊,便忍不住去懷疑觀憐會不會與他有關,坐立難安得心如貓抓。
“二弟既然有事,二叔便讓他回去罷。”青年適時出聲,溫和地打斷父子之間僵硬的氛圍。
有了他在中間轉圜,沈二爺臉色略有好轉,揮手讓他自行離去。
沈月白離去了,沈二爺對月奴道:“你也去外面玩耍。”
月奴識趣地起身,對兩人行禮後出去。
待她走遠些後,沈二爺開始談及今日的正事。
沈府很大,僕人不多,顯得空蕩蕩的。
月奴百無聊賴的在院中閑逛,不知不覺間走到一處清雅的院落。
牌匾上題‘觀心’二字。
月奴打量周圍佈局,隱約猜到似乎是寢居。
而如此重要之處,竟然無人看守。
月奴心思微動。
她是陳王獻給沈氏新家主的女人,自然是攜目的而來,不僅僅是為了教男人嘗歡,若是能得到沈氏新家主的心,自然最好不過。
於她來說,想要勾引一位在常年寺廟中,沒見過多少女人的男人,輕而易舉得無異於囊中探物。
月奴心中正想著,忽然聽見從寢居內傳來了劇烈的聲響。
似乎院中有的什麼人在拍打何物?
月奴心生好奇,悄然站在大門前,墊腳想要透過門縫往裡看,孰料直徑與剛開啟門出來的人額頭碰額頭。
還沒看清是誰,月奴便被人捂住嘴,壓在門口的樹幹上。
“別出聲。”
謝觀憐沒想到自己竟如此倒黴,好不容易從裡面撬窗出來,恰好碰上了人。
好在不是直接撞上沈聽肆,應還有迴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