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江首發 謝觀憐失蹤了
那日沈聽肆忽然回來, 送她臂釧後便不知所蹤了,她讓小霧去打聽,結果迦南寺的人似乎並不知道沈聽肆回來過, 甚至連沈月白也不知道他回來過。
那日好像只是她做的夢。
謝觀憐心中雖有疑惑, 但也沒有多在意,而是專心地準備回雁門的行囊。
在迦南寺中住了近一年,平素要用的一應物件甚多,她與小霧兩人收拾花了整整三日方收拾清楚。
既然打算要回雁門, 屆時自然也瞞不住兄長,所以謝觀憐同時也修書一封, 讓人提前送了回去。
剛將信送出不久,沈月白不知從何處得知她要回雁門,也要跟著一起回去。
謝觀憐原不想與他一道回去, 但他卻道:“觀憐獨自一人上路,路途之遙遠, 萬一病發作了如何是好?”
謝觀憐細細想來,覺得這倒是一樁大事。
住在迦南寺很少有發過病,可萬一發病了怎麼辦?路上不可能恰有寺廟與僧人。
但要和沈月白一起, 謝觀憐心下猶豫。
其實這段時日以來,她一直有在教小霧學經文,但小霧年紀尚小, 字都不大識得清,更何況是晦澀的經文了。
“帶上我。”沈月白知曉她心中的顧慮, 溫聲道:“若是情緒難控時, 我可以為觀憐念經書。”
他的建議誰好,可謝觀憐還記得之前聽人說,他剛與人定親, 然後又退婚了。
她不太想被牽扯進旁人的糾葛中,便問他:“你不回秦河嗎?”
沈月白搖頭:“暫且不回,父親已然準許我這幾年遊歷在外。”
說罷他忽而聽懂了,她問這話之意,頓了頓,接著道:“府上無家業需要我繼承,上有兄長,而且父親也不止我一個子嗣,無需傳宗接代,故而才會如此寬容。”
謝觀憐心思微動,看著眼前的青年,他的神情很坦然,面白幹淨,雖然現在也不是出家人。
但她很難找到像他這般好看的佛子面。
萬一路上舊病發作,還可以像上次那般去找他。
謝觀憐思慮再三,最後同意讓他與自己同路回雁門。
得到她的同意,沈月白臉上浮起淺笑,目光似含水般溫柔地望著她:“那我等你。”
他在迦南寺沒待多久,並無過多行李要收拾,隨時隨地都能隨她一道離開。
謝觀憐點點頭,恰好此刻小霧在找來,她沒再與他多談,轉身進了明德園。
沈月白立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忽然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轉過身,而身後卻空無一人。
沈月白對方才明顯的視線,心存一絲疑惑,遂當做許是自己的錯覺,拾步離開。
臨走這一日。
沈月白很早便等候在迦南寺的後山小路,見兩人手中提著行囊,上前去接過。
謝觀憐也沒與他客氣,柔聲道:“多謝。”
沈月白笑道:“你我之間……”
話至唇邊,他撩眼覷看面前的素釵禪裙的女子,“你我之間多年之交,何須如此客氣。”
謝觀憐眼眸微彎,與小霧一同上了後轎。
幾人僱傭了一位車夫,打算先下山去渡口,走水路回雁門。
謝觀憐與小霧是女子,所以坐在馬車裡,沈月白則與車夫在外。
馬車緩緩行駛。
“觀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