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婉不屑地笑了聲:“那我便死。”
邵頌謙一時愣住,他開始無措,當他看見她毅然決然的眼神時,他才知道,是他親手把她送進了這樣的境遇。
淩雲婉想過很多她做這個決定的可能。
或許,衛琅現在已經發現她離開了。
也不一定。
這是她唯一的賭。
淩雲婉從外面回來,迅速將衣裳換好。
才繞回她原本的屋子。
她推開門,只見衛琅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唇角帶著笑,沒有任何等待的不耐。
她覺得有些意外。
衛琅聽見聲響,這才將自己袖口中的短刀放回原位。
他唇角勾了勾,道:“你回來了。”
淩雲婉抿唇,將屋子裡的貓抱出去,才應聲。
“許是著涼了。”
“回來的,便遲了一些。”
她走近去,發現衛琅身上,繩子與黑布都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
他竟然就這樣,一直等她回來?
淩雲婉一時間有些摸不透,衛琅是如此有耐性的人嗎?
她狀似玩笑,道:“夫君有沒有一刻以為,我跑了,再也不會回來?”
“嗯。”
衛琅譏笑道,“那便是掘地三尺,也會挖出你。”
淩雲婉心驚膽戰地看著他,偷走玉牌,便是為了讓他厭惡她,希望,她所料想的,沒有錯。
而至於,她要如何拖住衛琅……
淩雲婉咬牙,似乎就只有那一種辦法。
她只是坐了一夜,腿卻酸了。
天微微亮,她聽見外面的貓叫了一聲,好似有人來了。
原本已有睏意的淩雲婉抬手捂住衛琅的耳朵,想要哄著他睡去。
衛琅倒也不曾違背了她。
順著她的意,躺了下去。
淩雲婉從門縫間,接過玉牌,對上了隋昭的視線,她微微愣住。
原本,她以為隋昭會派人送來。
卻不想,是他親自來送。
她面無表情,將門緊閉,將玉牌放至原位。
一邊說:“那貓又進來了,我將門關上。”
“嗯。”
淩雲婉回眸,只見衛琅不知何時已坐起身,他手上拿著短刀,正打磨那繩子。
原本遮在眼睛上的黑布也掉落在一旁。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