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事情做絕了,最好的辦法便是假死脫身,如若不然,等衛琅找到她,便是死路一條,更甚者,還會連累淩家。
雖然,她與淩家並未有很深的感情。
但好在有祖母。
可是,怎麼樣的死,才算得當?
淩雲婉一邊想,一邊朝著邵府去。
衛琅的眼睛被黑布遮擋,沒有任何光亮。
他聽見淩雲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而後,沒了任何聲音,屋子裡,就只剩下貓。
“喵。”
袖口處,一柄短刀滑下。
他捏在手裡,不過,他並未很快將手上的繩索斬斷,只是靜靜的等,等淩雲婉回來。
邵府。
淩雲婉拍響側門,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翁來開門,她說,“邵大公子可在府上,我有要事請他出府。”
那老翁看著淩雲婉面熟,卻不知在哪裡見過。
“娘子是何人?”
“阿女。”
“請老翁傳話。”
她以前,便喜歡用這個名字。
那老翁前去傳話,淩雲婉焦急地等在外面。
若衛琅發現,她將玉牌偷走了。
必會先派人去地牢等著。
甕中捉鼈。
她想到此,邵頌謙已出來了。
他震驚地看著淩雲婉,“阿婉!”
淩雲婉將手上的玉牌拿給邵頌謙,“你只能找機會進去見他一眼。”
“你從哪裡得來的玉牌?”
淩雲婉沒有說話。
邵頌謙當即反應過來,“你是從他那兒偷得?”
“嗯。”
淩雲婉沒有否認,而有人拿著這玉牌進了地牢,第二日,衛琅準會收到訊息。
唯一的辦法……
就是她回去。
拖到第二日。
將這顆雷,埋得深一些,久一些。
讓她“死”之時,徹底得了衛琅的厭惡,能順利脫身。
邵頌謙疑惑,攔住淩雲婉:“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拿著玉牌,假扮衛琅,前去地牢。見你想見的人。但前提是,你用完這玉牌,要命人還回來。”
反正,邵頌謙與衛琅長相相似,若刻意偽裝,也可瞞天過海。
只要,她能拖到邵頌謙的人將玉牌送回來便是。
“若是衛琅發現了,他必不會留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