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線索斷了…
只聽來人妄圖越過屏風而來,他紅著臉走出紗帳怒呵斥一聲:“放肆!攪擾本王雅興,該當何罪?”
那侍衛見紀翎衣衫不整走出床帳,內裡身影憧憧便安下心來:“我家公子……”
話尚未說完,紀翎不耐垂眸,手微抬起。
驟然一人自房梁一躍而下,狠狠給了那領頭侍衛一拳。
紀翎懶散走了幾步順勢踩在那侍衛胸口之上,眉眼染上冷冽:“今日你家公子生辰,本王不宜殺生。可若再有下次,便絕不是這般簡單了,滾吧。”
那侍衛唇邊流出血,滿眼恐懼與不甘心,但行禮都比方才更多了幾分敬畏。
“小也,剛才確是情急才無意冒犯了你。”紀翎笑容略微僵硬沖雲屏後解釋道。
良久,無人說話紀翎又喚了一聲:“小也?”
商陸仔細聽了後:“主子,人走了。”
紀翎進屏風內見窗戶敞開,嘴角勾起釋然的笑嘆息一聲:“小沒良心的,本想敘敘舊,招呼不打一聲便走了。”
商陸看著自家主子唇邊那一抹胭脂,默默垂下眼眸:“主子,林指揮使若要揍你,我一人打不過。”
“你!”紀翎氣笑了,“平日也沒見你這般聰明。”
……
夜風習習,林燼野翻窗而走後見下面徘徊不少護衛,她只得翻上屋簷。身上懸掛的鈴鐺聲清脆,幸虧花容坊內鶯歌燕舞替她遮掩一番。
本想一躍鑽進阿竹特意開啟窗內,結果這繁瑣的衣衫著實不便行動。
對面的阿垚立刻射出一支箭引起護衛前往排查注意助林燼野脫困,才得以翻窗回到天福酒樓廂房之內。
林燼野立即換下這勞什子的女子羅裙後開窗扔給對面等候在屋簷的阿垚命他將其銷毀。
待三人皆回酒樓後,阿垚好奇問道:“老大,當時花容坊內一片混亂,你為何不直接翻窗逃走?而是進了另一間屋內?”
“本想的,被一人脅迫了進去。”林燼野應答從容,只是面色略微不自在。
阿竹正欲把脈,林燼野驟然起身身上尚且沾染著些許雪松味,她摸了摸尚在發燙的臉:“今夜便不必了,明日一早去按察使司,早些歇息。”
待林燼野沐浴躺在床上後,忽而聽阿竹道:“花容坊最頂層另一雅間內的人是臨安王吧?”
林燼野輕描淡寫:“嗯,他認出了我。”
阿竹擰眉:“那這人你想如何處理?用毒還是暗殺。”
良久,林燼野道:“他心機深沉與京都十二年未有訊息往來,只怕早已與他那些人在一條船上了。但他身邊潛藏著不止一個高手,除非……”
“除非什麼?”
林燼野聽著屋外已逐漸歇止的樂聲,聲線沉穩:“除非,讓他入京。”
阿竹轉過身道:“郡王非詔不得入京。”
林燼野眼中閃過凜冽:“郡王是不能,可此案的嫌犯呢?”
…………
翌日,林燼野著緋紅的飛魚服縱馬飛馳於臨安街頭。
百姓交頭接耳:“這不是禦賜給鎮撫司的緋袍飛魚服麼?”
“領頭的指揮使乍一看以為是個男兒郎,沒想到居然是區區女子?”
“北鎮撫司當真是落魄了,讓女人坐上了當家的位置?”
直至按察使司衙門處,三人方才勒馬停下。
衙門小吏見三人來勢洶洶,又瞧見林燼野手持北鎮撫司指揮使令牌立刻行禮道:“參見指揮使大人,這邊請。”
衙門內裡寬敞,小吏為三人奉了茶後道:“稟大人,汪提刑正在忙著旁的案子,待處理好這便來接待三位。”
林燼野明白汪提刑的意思,也不願為難小吏便擺擺手讓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