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赤兔送回馬廄,又給它準備好草料,呂布這才準備去吃晚飯。
飯廳裡,父親正在看一卷竹簡,母親則坐在飯桌旁拿著針線做著衣服。
“布兒回來了,快來吃飯。”黃氏一見兒子進來了,放下手裡的布料,笑著對兒子說。
“母親,我不是說了嘛,你們不用等孩兒的。”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呂布知道父母肯定等了好一會了。
“看看你,又去哪玩了,這外袍上又髒了。”黃氏拿出一塊手絹幫兒子擦著外袍上的汙漬。
漢服很寬鬆,衣袖寬外袍長,很容易弄髒,呂布也不知道是在哪蹭到的,早知道就換一身緊身的衣服再出門了。
“好了,布兒回來了就開飯吧。”呂良放下竹簡,笑著看著兒子,拿起小碗就喝了口酒,又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父親動了筷子,呂布也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父親,九原縣尉和您關係好嗎?”呂布吃了幾口菜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如果這李家對自己家心懷不軌,那還是告訴父親比較好,這次李肅的陰謀失敗了,難保下次李縣尉不會暗算父親。
“你說的是李縣尉吧。”呂良放下筷子一臉疑惑的看著兒子,不知道兒子問這些是為什麼。
“為父和李縣尉也只是泛泛之交,並沒有很多來往,其實咱們家和本地官員都沒什麼聯絡,這些年也都是安分守己過來的。”
呂良把實情都告訴了兒子,兒子長大了家裡的情況讓兒子知道一些也好,這家裡的一切終究是要傳給兒子的。
“是這樣啊。”呂布早就料到了這些,父親平時也沒什麼達官貴人朋友,結交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看得出父親是刻意和官吏撇清關係的,官商勾結雖然可以方便牟取暴利,但也會招來災禍。
“布兒怎麼今天問起這些事了?”呂良又喝了口酒問起了兒子。
呂布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父親,包括李肅刻意邀請自己去河邊的事。
呂良臉色有些難看,從兒子的話裡他聽出了陰謀的味道,看來自己家是被人盯上了,而自家人口單薄,年輕氣盛又沒什麼處事經驗的兒子是最容易下手的。
黃氏拉著兒子的手,一臉認真的叮囑著說,“布兒呀,以後要小心些,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布兒你心性純良,要離那些壞人遠一些。”
“孩兒知道了。”呂布點著頭答應了母親,自己心性也算不上純良,那些傢伙可不是自己對手。
“你就別擔心了,布兒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呂良放下手裡的酒碗,對於兒子的處理方法他很滿意,看來兒子總算是明白人心險惡的道理了。
“父親,酒坊的事怎能樣了。”告訴了父親今天發生的事,父親心裡肯定有些警覺,不會輕易被李縣尉暗算,就問起了家裡最近最重要的事。
這幾個月家裡的烈酒總算是開始生產了,一切都是由福伯這個呂家忠僕親自負責,蒸酒這項秘方已經被列為呂家絕秘了,這種領先千年跨時代的美酒必定能引起轟動。
“酒窖裡已經存了不少烈酒,雖然品質上要差一些,但產量總算是上來了。”一提到釀酒呂良就笑著和兒子談論起來,兒子鼓搗出的高度酒很快就要成為呂家最重要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