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安臉色鐵青,大聲吼了一句。
蘇哲一皺眉,沒好氣的說:“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朱慶安雙目噴火的瞪著蘇哲,心裡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蘇哲慢悠悠的歪著頭看著他:“你這是在跟我道歉嗎?我這麼感覺不到絲毫誠意呢?你爸媽沒教你怎麼跟人道歉嗎?”
朱慶安平時囂張跋扈,把保健組的成員使喚的跟狗似的,見他吃癟,想笑又不敢笑,把頭扭過去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朱慶安羞怒交加,忍無可忍的大吼道。
吼完以後,心中卻為之一驚,糟了,自己這下恐怕要徹底觸怒華老了。
誰知華老突然驚喜的說:“小蘇,你來了?”
蘇哲聞言一怔,看向青檸。
青檸無奈的說:“爺爺的病又犯了。”
蘇哲這才恍然,連忙上前扶住華老,賠著笑說:“華老,我來看您了。”
“咦,小蘇,你來了啊,青檸呢,來來來,趕緊給小蘇倒茶。”
華老喜不自勝,緊抓住蘇哲的手不鬆。
“華老,我來看您了。”
“小蘇,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我……我剛來一會兒。”
“咦,小蘇,你來了啊。”
蘇哲:“……”
朱慶安心中狂喜,特麼的真是天助我也,老家夥這時候犯病,真是太好了。
立刻收起來之前謙卑的模樣,趾高氣揚的沖著蘇哲說:“小子,這裡不歡迎你,出去,我們要給華老看病了。”
青檸一瞪眼:“你怎麼說話呢?蘇哲遠來是客,你給爺爺看病他又沒礙著你,你憑什麼趕他出去。”
雖然知道青檸是華老的孫女,但華老發病,朱慶安再無忌憚,大義凜然的說:
“保證華老的身體健康是我們的責任,他在這裡萬一影響到我們的治療,華老要是有個三張兩短,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走,我們走。”
見朱慶安用華老的健康說事,青檸被他一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氣鼓鼓的跺了跺腳,拉著蘇哲就要出去。
誰知蘇哲卻紋絲不動,沖她笑著搖搖頭:“我們為什麼要走?我懷疑這家夥是個庸醫,萬一把華老治壞了怎麼辦?我得在這看著。”
青檸心裡一驚,剛才爺爺要趕這個朱慶安走,誰知道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在給爺爺治病時從中使壞。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從這個朱慶安的行事作風來看,人品就不咋樣。
人品都這樣了,更不要說醫德了,要是不在這盯著,心裡還真不踏實。
但是如果留下,朱慶安要是故意使壞,把爺爺治出個好歹來。
然後反咬一口說是蘇哲影響了他們的治療,把責任推到蘇哲身上,那可就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一向素有決斷的青檸一時之間舉棋不定,陷入兩難之境。
果然,那朱慶安陰笑一聲:“你們願意留下也隨你們,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因為你們而影響了我們的治療,華老要是有個什麼差池,可別怪我們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