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想出去逛逛都沒有時間,這讓他的耐心逐漸消磨殆盡。
朱慶安不敢對華老耍脾氣,就把氣撒在了蘇哲身上,沒好氣的沖蘇哲說。
“喂,那個誰,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能懂點人事,沒聽到我說華老該吃藥了嗎?”
醫生盡心盡職是好事,如果好好說蘇哲沒準還會幫他勸勸華老吃藥。
但朱慶安神態間的高高在上,和帶有侮辱性的話語,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青檸也很不高興,但朱慶安是醫療保健組的人,是來給爺爺看病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唯有華老最有發言權,他很不高興,冷冰冰的瞪著朱慶安,“你怎麼說話呢?”
朱慶安嘴角噙著冷笑,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
“華老,我是負責你身體健康的醫療保健組組長,如果你不配合,就算我們有天大的本事也治不好你的病。”
華老的倔脾氣上來:“治不好就不用治,你們可以走了。”
“爺爺!”青檸連忙上前扶住華老。
朱慶安臉上青紅交加,華老再不是領導,但既然能動用國家醫療保健組,那就是有著天大的背景。
作為醫療保健組成員,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脾氣怪異、暴躁的領導把人退回來的。
但華老平時都很溫和,很少發脾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華老發怒。
如果真把他們攆回去了,華老再往上面打個小報告,自己非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當下低著頭,不敢再說話,只是把這份怨恨算在了蘇哲頭上。
宋高偉是保健組的副組長,見朱慶安騎虎難下,連忙上前唱起了紅臉。
“華老,您消消氣,朱組長只是擔心您的身體健康,所以說話沒有注意方式方法,還請您多包涵。”
見華老餘怒未消,朱慶安強行擠出笑臉,“華老,您別生氣,是我不好,我跟您道歉。”
“不用跟我道歉,我受不起,小蘇是我邀請來的客人,他彈琴也是我提出的要求,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對他出言不遜算是怎麼回事?要道歉也是跟他道歉才對。”
華老雖然不喜勾心鬥角,但人老成精什麼看不明白,嘴上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
這朱慶安雖然有些本事,但性格浮躁,在這待了將近一個月就待不住了,有脾氣沒處發就拿蘇哲出氣。
退一萬步說,蘇哲是自己的客人,你一個保健醫生對客人不尊敬,這不是當面打主人的臉嗎?
朱慶安臉上漲成了豬肝色,跟華老道歉他能夠接受,但讓他跟一個毛頭小子道歉,他堂堂一個國醫哪裡能拉得下臉來。
可眼下自己如果不道歉,依著華老執拗的性子,肯定會把自己趕走。
一時之間讓他進退兩難,心裡恨蘇哲恨的要死。
目光中全是威脅的盯著蘇哲,那意思是你特麼的識相點,主動提出不要道歉,否則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哲見華老動怒,擔心他氣壞了身子,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這朱慶安竟然敢威脅他。
當即冷笑一聲,把到嘴邊的‘算了’兩字嚥了回去,翹起了二郎腿,側著身子看都不看朱慶安一眼。
朱慶安見自己的威脅被無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要發飆,卻發現華老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無奈之下,沖著蘇哲憋屈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什麼?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蘇哲慢悠悠掏了掏耳朵,一臉詫異的問。
青檸抿著嘴偷笑,這家夥,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我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