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程季然,喬柯笑不出來了。
周堇時還火上澆油道:“程季然是什麼人?他肯陪你玩貓捉耗子是他有閑心,哪天餓了他搞死你都不夠塞牙縫的!”
喬柯垂眸,“他是什麼人?不是跟你是同類嗎?”
同類?周堇時笑了,他和程季然是同類,指什麼,性別嗎?
“看來你找了新的靠山。”
周堇時聽過幾句八卦,說周家小少爺這幾天把心思放到秦晏身上了。
秦晏是美籍華人,前幾年以私人名義約過周堇時兩次。可巧都碰上他勞累過度,生病住院,秦晏在國內待的時間不長,錯過了兩遭,就匆匆回了美國。
見過秦晏的人不少,但國內絕不算多,他很怪,不喜歡有任何鏡頭對準他,如果不小心被人拍到,那些照片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消失的幹幹淨淨。
周堇時聽說他在美國黑白兩道都沾,這些年腥風血雨殺出了一條自己的道來,成了動一動手指,b市都可能改頭換面的人物。
如果喬柯真把主意打到秦晏身上,那就是自尋死路。
喬柯沒有說話,手臂圈著腿笑道:“你猜啊。”
“秦晏不是喜歡哥哥嗎,哥哥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晚上十一點半,周堇時回到家裡。
他似乎忘了家裡還有個人,客廳的燈沒有開,他喝醉了也就不想再開,兩腳一蹬,脫了鞋子便跳上了沙發,抱著枕頭要睡覺。
謝雲在房間裡聽到動靜出來開燈,周堇時眼睛猛的被一刺,看東西都出重影了,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奇異感覺,看著走到面前的謝雲,忽然拉住他的手,叫道:“秦晏?”
謝雲一滯,問:“秦晏是誰?”
周堇時努力把眼睛睜開,才看清楚是謝雲,不是酒席上那個模糊背影的男人。
他翻了個身,背過去閉上了眼,說:“不認識,瞎叫的。”
謝雲頓了許久,動了動唇卻不知怎麼再說話,失語一般,鼻息裡嗯了一聲,然後去接盆水過來給他擦臉。
擦著擦著呼吸就有些急促。
他不知道周堇時睡著了,對自己來說也是誘人的存在。
想侵略那張豔紅的唇,想咬破留下印記,最好能出血,沾到他白皙的面板上。想要貫穿他,逼他說出只屬於自己這些話。
秦晏是誰?
他竟然會有一股無法剋制的怨氣。
謝雲想了想自己白天的記憶,他粗暴地將帕子丟回盆裡,濺起來的水弄濕了他的衣服,他沒有理會。
窗外的大風吹了進來,一道道無聲的閃電讓天變得忽明忽暗,謝雲走過去關上窗,拉好窗簾。
等了幾天的雨,終於要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