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唇怎麼可能是苦味?”
張靜轉過身,抱住女子,毫不介意的親吻著。
而女子在經過短暫的拒絕後也接受了張靜的溫柔。
一番簡單的親暱後,兩人坐在沙發上,宛如夫妻般貼著彼此。
“阿靜,放手吧……看著你每天那麼累,我心疼……”
女人柔軟地說著,言語間帶著化不開的惆悵。
張靜卻是單手摟著她的肩膀,說:“這件事還差一點就能結束,我不想功虧一簣。何況他們已經有所察覺,即使我想半途抽身,他們也未必能放我走,不如繼續走下去,按照計劃走下去……”
“可是……接下去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非常危險,我已經是這個樣子,我不想你遇上危險……阿靜,放過你自己吧,我會這樣並不是你的錯……我……”
女人抓著張靜的手,苦苦哀求。
張靜的態度卻越發堅決了。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那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超市買東西,或者我整夜都在你身邊,意外就不會發生,惡棍也不會有機會傷害你。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我不許你再怪自己。”
女人用手封住張靜的嘴,隨後俯身吻下去,兩人都因為這個雋永的吻而不再堅持,柔情中慢慢的合為一體……
窗簾後的宗忘川趕緊轉過頭。
老油子的他自然不可能因為窺探他人隱私就感覺羞愧,或是因為張靜是es於是感覺不好意思,他轉過頭純粹是因為沒想到張靜的戀人是一個重度燒傷患者。
而且,從張靜和戀人的對話看,戀人的燒傷和李家有關,張靜現在的所作所為全是為戀人複仇。
想不到……
宗忘川有些感觸,想趁著她們親暱的時候離開,卻——
“喵嗚——哇——”
一聲撕心裂肺的貓叫過後,半幅窗簾被貓爪扯下來,正在沙發上親暱的兩人緊張地抬頭,對被垮塌的窗簾勾出的人形大聲說:“你是誰!小偷!還是——”
“我去拿球棒!”
方才言語溫柔的女人此時也變得兇殘,開口就是球棒這種危險物品。
宗忘川不想死在女人手上,正要掀開窗簾解釋,蕭銘已經搶先一步跑了出來,手舉證件:“我是警察!這個人是我的搭檔!”
“你是警察?!”
張靜和女人發出意外的驚呼。
好不容易掀開窗簾的宗忘川更是一頭霧水:這混蛋居然連警官證都敢偽造!
然而——
偽造警官證固然是犯罪,但在這種危急時刻,拆穿蕭銘只會造成更大的流血犧牲。
想到這裡,宗忘川硬著頭皮走出來,說:“我們確實是警察,來這裡是為了秘密調查前段時間收到的匿名信。”
“匿名信?什麼匿名信?”
張靜一臉茫然。
和她親暱的女人聞聲,提著球棒走了出來,坑坑窪窪的面容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們果然還是查到了這裡,真是好速度啊。”
她的聲音很輕柔,儀態舉止也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只是原本姣好的面容徹底被毀,任誰看過以後都會忍不住地一聲嘆息。
“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