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遠處的偏僻小屋裡,一朵發著藍色幽光的花在黑暗中微微晃動,仔細看還會發現它藍色光暈下掩藏著一層薄薄的血色。
門上被輕輕重重叩了三聲。
“進來。”
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推開門,穿著黑色鬥篷進屋了。
“公主。”
“陸舞,你是不是瞞著我幹了什麼事?”
陸舞連忙下跪,“公主息怒!”
“先起來,你知道我要聽的是來龍去脈。”
陸舞趕緊站起來:“回稟公主,陸舞按您的吩咐把瀕死的聖虎帶回了宮中,王上勃然大怒,急問您的去向…”
木桌“邦”地響了一聲,“果然是他。”
陸舞急道:“請公主息怒……王上他可能也是擔心公主您…”
“放心吧,沒那個可能。”陸舞笑了一聲,“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替他說話了,想起他我只會覺得惡心。”
陸舞:“可王上畢竟是公主的親生父親……”
“可他把我當親生女兒了嗎?”陸九笑著反問一句,“沒有。從一開始就沒有。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我這個女兒,而是稱霸蠻夷十三部的羌族人的兵力,南國疆域遼闊,國力鼎盛,富饒繁華,西域諸國與蠻夷十三部圍著南國邊境地分南北,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他想要什麼他想做什麼……昭然若揭的野心,不是麼?”
“可他以為,想要南國的只有他一個麼?他是西域諸國的統領,而我只是個和親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沒了不是可以找別的?你說他擔心我?我看他是怕我妨礙他想早點把我除掉好高枕無憂才是真的。”
“……而且要不是他,九路的眼睛根本就不會失明…”
……
屋外不遠處有兩人在聽牆角。
什麼?九路?眼睛失明?
“我沒聽錯吧蕭瀟?”蘇雲白睜大了眼睛看向李蕭瀟:“她剛說的是我師父吧?我真的沒聽錯吧?”
李蕭瀟:“沒聽錯,她說的很清楚。”
屋內
“…對不起公主,陸舞失言了。”
“行了,那之後你還做什麼了?”
“回稟公主,昨日陸舞從西域啟程再來南國時,古先生來找了陸舞,他告訴陸舞說,公主若想要制蠱,還差了一個步驟…”
陸九聞言眯了眯眼,“差了一個步驟?……你先說他讓你幫他什麼了?”
陸舞:“回稟公主,古先生把一個黑色的小球交給了陸舞,讓陸舞在昨晚夜深的時候把那個小球丟進學院子班學生寮舍裡…”
“那個小球是什麼東西?”
“…公主對不起,陸舞也不知道那小球是什麼,古先生說不讓開啟,也沒有任何解釋,只道一點,要做得隱蔽。”
黑暗中那聲語調很淡道:“原來真的是你。”
陸舞有點沒反應過來。
“那他說的我制蠱差了個什麼步驟?”陸九接著問。
陸舞:“古先生說公主制湮心蠱需要以血氣為引,澆灌五目花七年方得,所以陸舞猜那小球應該是能助公主制蠱的。”
“……你居然連這種話都相信?”陸九皺著眉道:“那個古先生面貌不露神出鬼沒凡事均以交易至上,他不跟你做交易,怎麼可能讓你幫他做什麼好事?又怎麼可能跟你說什麼真話?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很多武學院的學生?!”
“……啊?!”陸舞一驚,隨即重重撲倒在地,“請公主賜陸舞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