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伊人回來的時候,聽到臥室隱隱傳來啜泣以及沈露的安慰聲。
“她醒了?”
王望點頭,很快問道:“打探到什麼了嗎?”
所有人似乎都在翹首以盼,等她回來。
羅伊人將手裡的雞血放下,先是看了眼靠牆而立的葉辛,然後不緊不慢道:“那個房子之前住的是一個叫胡蝶的女人。”
胡蝶?
與其他人保持一定距離的葉辛下意識想起剛才在那張一塵不染的梳妝鏡上,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貼紙。
“這個村子有其他女性?”
面對申正剛的目光,羅伊人搖了搖頭。
“這個胡蝶不是村裡人,她和我們一樣,也是來這裡旅遊,誤打誤撞進入了這個村子。”
“她死在了這裡?”
高福文一針見血發問。
羅伊人嗯了一聲,正要說話,金胖子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誰死了?”
他疑惑的看著眾人。
“你不是不願意和死屍待在一起嗎,進來幹嘛?”
正在記錄大家的談話打算寫進小說的周立科見金胖子進來壞事,連忙趕他出去。
“你們就一點不覺得瘮得慌?這屍體過不了多久就會臭的!”
見幾人置若罔聞、不識好歹,被無視的金胖子罵咧了句一群神經病,然後端著那碗雞血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
周立科下意識問道。
“去灑門口啊,難道我還會喝不成,既然這村子有這習俗,那麼多多少少總歸有點用吧。”
金胖子端著雞血走了出去。
“完全是封建迷信思想,純粹是自欺欺人。”
周立科壓根不相信,在門口灑點血就能保平安了,真不知道這說法怎麼在這村子裡盛行的,簡直愚昧至極。
“鶯兒姑娘告訴我,胡蝶自殺在了那個房子裡。”
見金胖子走了出去,羅伊人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
“自殺?”
王望皺眉,顯然對這個說法持有懷疑,
“鶯兒給出的解釋,是這個胡蝶患有比較嚴重的抑鬱症,這個病,或許是真的,但是在一些方面,她肯定撒了謊。”
羅伊人臉色沒有太大波動的說道。
作為一名資深警察,她自然不會輕易鶯兒的一面之詞,哪怕她當時並沒有表示任何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