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誰?”蘇玖看到雪地那邊來了一行人,估計應該也是在這邊打獵的人,但是他們這邊有女眷,實在不方便。
蘇琅喚過身邊一個家丁,“過去問問。”
那家丁一溜煙地就往那邊去了,而那一行人本來是往亭子來的,如今見有人也停了腳步,正打算派人過去,那邊人已經到了。
“您好,這邊是蘇丞相家的幾位公子帶了女眷賞雪,不知來者何人?”
“這邊是越北將軍的兩位公子。”
聽了彙報,蘇琅幾人都微微一笑,“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剛剛說到寧王妃,她的兩個兄弟就跟咱們碰上了。”
蘇琅看向南月幾人,“還要委屈你們往馬車裡躲一躲了,這裡也不是咱們家的地方,理應請他們喝杯熱酒。”
“應當的。”說著南月和江蘺就依著左兒往車裡去了。
回首間,南月看見魏家的兩位公子已經接受了邀請,往這邊來了。一個略高一些,一個略低一些,看起來不甚清晰,等他們更近了一些,南月到瞧見了些。只覺得那位二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她還待想,江蘺卻已經把她拉進了車子。
“我還說你怎麼老半天不進來。”
南月有些不好意思,“我錯了,嫂嫂。”
江蘺笑著看她,“怎麼就看痴了去?”
南月問道,“那二公子,是不是就是五年前在那位臘八宮宴惹事的那位?”
“可不就是那位。”
左兒有些好奇地看向她們,“那次宮宴我身上不舒服便沒有去,過後也聽人提起了一兩句,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情形?”
江蘺擺著一張苦臉,“別說了別說了,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膽大包天的。”
“且別說那一件事,這位魏家二郎還有更離奇的事情呢,聽說兩年前隨他父親回京述職以後就一個人去四處飄蕩,說是為了看看我大越的大好河山,陛下竟然也準了。聽說去年過年都不肯回家,也不知今年怎麼回來了。”
左兒面露驚訝色,“竟然是這樣的……”
“是吧?這樣的人也算是古今少有了。”
南月在一邊似是在認真聽著,卻又忍不住出神,腦子裡一直在回憶,那似是有些熟悉的面容。
☆、和親
“睡得可真香。”南月看著那小小嬰孩,不由得笑著看向時雨。
時雨也看著孩子,眼睛裡的溫柔彷彿要溢位來了一樣。
“想著你去年還跟我念叨,說什麼納妾之類的傻話,如今孩子都要滿地爬了。”
時雨面色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麼,卻突然揚起微微笑意,“哪裡就滿地爬了,還不曾的很呢。”
“鼕鼕的大名字起了嗎?”
“已經定下了,陛下定的。”
“現在可高興了吧?”
“是啊……已經……別無所求了……”
南月見她這話說得自帶一股子含蓄悲抑的意味,便有些不明。
“何出此言?”
時雨笑了笑搖頭,“沒什麼,倒是聽說前幾日你們一起去打獵煮鍋子吃了?”
“嗯。”
“你們可開心,單就我一個。”
“下次叫羽哥哥帶了你去皇家獵場,那裡才好呢。”
“王爺忙著呢……”她忽的似又想起,“聽說你們跟我家那位見到了?他沒有沖撞你們吧?”
“哪位?”
“我弟弟。”說著她嘆了一口氣,“真是讓人頭疼死。”
南月抿嘴一笑,“女眷自然不會與外男見面。倒是他怎麼了?”
“先是出門兩年不歸,還虧得母親裝病騙他回來,結果知道母親沒有生病,又巴巴地走了。唉,好歹以前還是出去遊玩,這次竟然去了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