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原本就對她之前在背後詆譭自己而對她心存不滿,偏偏她還敢當著自己的面羞辱自己,那可就對不住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教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以後都不好意思再出門。
何文姝彎下腰去夠掉在地上的杆子,夏夏兩腿夾緊馬肚,憤力往前衝,結果還是遲了一步,何文姝已經成功撿起了杆子。她坐直了身子,得意地看了看夏夏,夏夏軸勁上來,一上去就直接往她手上的杆子上掃。何文姝沒想到她敢這麼硬來,根本沒有防備,杆子都還沒拿熱乎,手上忽然被震得一麻,手指一鬆,杆子就又甩了出去。
何文姝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當即怒火中燒,衝著夏夏破口大罵:“你卑鄙無恥!”
夏夏望著她笑,“不就是一場比賽嘛,何必這麼較真呢?你看楊三公子多有風度?”
“你也配談風度?”何文姝大罵,“我呸,不要臉!”
“你這人怎麼這麼雙標呢?”夏夏一臉無辜,“翊親王把楊三公子的杆子打了也沒見你對著他罵啊!怎麼,你覺得我人微言輕好欺負?”
“你——”
“你到底還撿不撿?”夏夏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何文姝回頭看看摔得老遠的杆子,很是不甘心,可她心裡明白,即便自己撿上了,一對二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那賤人根本就不會讓自己撿。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夏夏就那麼皮笑肉不笑的,罵也罵不動,自己要是繼續在這裡罵罵咧咧,沒得讓人看自己笑話。她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夏夏一眼,“本小姐記住你了!”
夏夏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何文姝氣得差點吐血,一拍馬背,氣呼呼地走了。夏夏眼光冷冷一掃,揮起杆子把球打進洞,連打兩局,把比分拉到三比二,這才收手。
雖說楊純和何文姝主動退賽,可她這兩球進得實在漂亮,再加上大家原本都以為她壓根不會打,如此一來,自是倍感意外,意外之下便是驚喜,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紛紛喝彩。
鑼鼓一敲,小廝高喊:“翊親王和夏夏姑娘勝一局!得彩,和田玉佩一枚!”
夏夏微微一笑,好不得意。
她打馬往回走,趙若珣特意放慢了速度等她。夏夏上前道:“比賽是咱倆一起打的,彩頭卻只一件,那就給翊親王吧!”
她說得倒是極為大方,趙若珣心裡明鏡似的,她這是先下手為強,她這一開口,甭管他想不想要,都不好意思接受。
趙若珣哭笑不得,這丫頭,記事時間不長,倒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精明狡猾。
他不由得笑了,“我一大老爺們兒,跟個小姑娘家搶一塊玉佩多不合適,再說了,那三個球都是你打進去的,還是給你吧!”
夏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一點也不知道客氣,不假思索地向他拱手:“那就多謝翊親王了!”
趙若珣低頭輕笑,隨即翻身下馬,夏夏也跟著下馬,立即上來兩個小廝幫他們把馬牽走。
侍女雙手託舉著放著彩頭的盤子,趙若珣的視線不經意地往上一瞥,瞬間目光大震。這時,夏夏已經興沖沖地上去領獎了。他心中一驚,脫口而出,“夏夏!”
夏夏回頭,但見他一臉緊張,疑惑道:“怎麼,你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