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珣看她苦著臉就想笑,這還不止,還非要把話說出來,“傻眼了吧,這比賽打的可是文球,人坐在馬背上,比的就是速度和球技,跟武功高低基本沒關係。我往年一直在外征戰,這東西鮮少碰,楊純可不一樣,人家玩的就是這個。”
夏夏聽得欲哭無淚,心中瘋狂地吶喊:誰來救救我呀!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挺了挺脖子,故作鎮定道:“那你堂堂一個連年在沙場征戰的大將軍,總不好意思輸給一個整日遊手好閒的世家公子吧?”
趙若珣一聽這丫頭竟然激她,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場馬球比賽而已,重在娛樂,縱使輸了又如何?”
夏夏簡直無語,都說打仗的人普遍爭強好勝,這翊親王怎麼一點勝負欲都沒有?她撇了撇嘴,大聲道:“那就成了,反正我們這一隊輸了,大家也都會認為是你發揮不利,於我沒什麼干係。”
趙若珣好脾氣地笑,這時對面又進了一球,夏夏心急去搶球,坐騎卻被趙若珣的馬給抵住了,夏夏一驚,抬頭瞪他,“翊親王,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想故意輸給他們不成?”
“我是想說,讓他們先贏一兩局讓他們高高興興也沒關係。”趙若珣笑笑的,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夏夏一頭霧水,訥訥道:“什麼意思啊?”
趙若珣笑而不答,話鋒一轉,正兒八經道:“你剛剛說楊純遊手好閒?”
“我……”夏夏一時語塞,心裡已然惱火,虧她先前還覺得他胸懷寬廣,沒想到竟然這麼斤斤計較。可是,惱火歸惱火,誰讓人家是親戚呢,人家維護自己的親戚也沒什麼錯,錯就錯在她不該說話太耿直。
她擠出一個純真的笑容,狗腿地說道:“哪能呢,我那是誇楊公子命好。”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寧願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小女子能屈能伸!
趙若珣咧了咧嘴,笑得一臉無害,忽而斂了神色,抬眼往前一看,抓著韁繩的手用力一拽,“嗖”的一聲飆了出去。
夏夏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視線追過去的時候,趙若珣已經衝到了楊純跟前,楊純正揮杆剷球,趙若珣一杆子敲下去,直接把他手上的杆子敲飛了。
楊純目光一頓,旋即反應過來,衝著趙若珣大喊:“你犯規!”
趙若珣微微一笑,“哪條規矩寫著不能打掉對方的杆子?”
“誒你——”
趙若珣目光淡掃,很是得意,眼角餘光瞥見何文姝衝過去強求,立馬調轉方向過去攔截,一杆子下去,結果地上齊刷刷地出現了三根杆子,趙若珣與何文姝齊齊抬頭,只見夏夏不知何時追了上來。
她可懶得跟他們懟來懟去,眼睛瞄好了方向,直接手起杆落,那黑色小球“唰”的一下飛向對方的球門。
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的魏家人還有王菀之早激動得站到了外面觀賽,眼看翊親王從消極應戰到積極進攻,夏夏還比翊親王先得一籌,頓時激動不已。
王菀之道:“就知道夏夏實力不俗,就看她願不願意爭罷了。”
“那是,這丫頭讀書寫字不行,玩兒那可是樣樣在行。”崔雲華也是為她感到驕傲。
一時間,大家都從原本的懷疑到信心滿懷,很是期待接下來的比賽。
夏夏這一進球,大家才發現原先小瞧了她,楊純更是直言道:“喲,大意輕敵啊!”
何文姝剜她一眼,調轉馬頭去搶新發過來的球。夏夏來了興致,二話不說地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