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知道啊。”
“無聊。”白曜起身快步朝門口走去。
“白珏就是honey的初戀情人。”
正一手握住門把手的白曜身子一凜,旋即他轉頭看了過來:“編故事也請你動動腦子,我哥怎麼可能......”
他自然是不信,不過霎那間白珏的養父母說的那句話忽然在耳邊炸響:“對方是上流社會的小少爺,你哥哥不願意,可架不住......”
但……就算有這個可能性,也並代表就一定是,“你有什麼證據?”
啪!
一個密封的檔案袋被扔了過來。
“這是什麼?”白曜撿了起來。
照片?
如果是照片,想要用合成照片的方式來誣陷輕而易舉,不過,這張薄薄的紙是什麼?
“dna鑒定書,樣本取自你和honey的初戀情人的頭發。”
“荒謬!”白曜把檔案扔向了斯淩,“我哥已經過世多年,而且早已......化作骨灰,你哪兒來的頭發?”
“honey和白珏春宵一刻的那間臥室,他吩咐過誰都不許動裡面的東西,幾年了仍然保持著原樣,找出一根頭發來又有什麼稀奇?哦。我怎麼能進去是吧?當然不是我去拿的,忘了告訴你,這報告是從殷瑝的抽屜裡拿的。”
就知道白曜會愣住,斯淩幹脆拉了個旋轉椅舒舒服服地坐下,“honey寵過的男人中也包括你,想必你也知道,一般情況下他玩膩了就會扔掉,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月,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對你跟別人不同?”
白曜緘默不語,但眼神還是瞟了過來。
“被他選中的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與白珏有相似的地方。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臉,有的是嗓音......而你嘛,當然是哪裡都像了。”斯淩發出怪笑:“因為你和白珏有血緣關系!”
“......”
“思念令人發狂,何況你是最像的那個。”
說了這麼多,白曜居然沒什麼反應,看來該給他下一劑猛藥了!
斯淩一步步靠近他繼續說:“你見過殷邸主臥裡的那個相框了吧!殷瑝的畫像,那可是白珏親手畫的!”
畫像?
白曜只覺得兩耳轟轟,那副畫像,那副殷瑝如珍寶般愛不釋手的畫像?
原來!
“他為什麼要逼死他?”這兩個他都沒有點名,斯淩當然都分辨得出這分別指的是誰,“不,他怎麼可能捨得逼死他,白珏是自殺的。”
“他沒有逼死他?他不是要哥哥去死嗎?”白曜怔怔地問。
哥哥的白人養父母說,哥哥是被逼死的,他的自殺並不是自願的。
如果不是殷瑝......等等!
難道是老會長.....?
“當年honey尚年少,情愛對於少年人來說就是整個世界。自從愛上了白珏他整個人都變了,痴狂如瘋魔,難以自制。偏你哥又是個倔強的,抵死不願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honey又是大張旗鼓地追求白珏,很快外界就傳的沸沸揚揚了。白珏當時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冷不防遭遇輿論的攻擊,聲名一落千丈,從高高在上的音樂神壇的巔峰重重的跌了下來。
從那以後,白珏就恨上了honey,可他越是劃清界限,honey就越想得到他,終於有一天,他用了......強。
這件事讓老會長知道了,他立即飛到美國,落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軟禁了白珏。
可是honey哪裡肯,他大鬧了一場,不惜以死相逼,老會長經歷了喪子之痛,只剩下這唯一的孫子,實在拗不過,只好勉強放了白珏。
honey大喜過望,想著繼續軟磨硬泡讓老會長答應他和白珏交往,可還沒等到老會長點頭,白珏自殺的訊息就傳到了honey耳中。”
白曜攥著手耐著性子聽他繼續說下去。
“可惜啊,罕見的音樂才子,他怎麼都接受不了與同為男人的至交好友......度過的那一晚,我猜,對於他來說,這便是不可饒恕的奇恥大辱,與其再面對更惡劣的恥辱和輿論的壓力,死,也是一種很好的解脫了。”
斯淩已經掩門離開,白曜還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出神。
白珏認為這種事是奇恥大辱,可事到如今,他卻能理解殷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