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可算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整個人被禁錮住的張日山有一瞬間是不敢相信的。這個人功夫確實相當不錯,但是他原本完全可以躲過去!
“少爺,求少爺不要為難我們了,跟我回去吧!”
張日山的個性再冷若冰霜此時也繃不住了。
“我不是丁卯。”他努力的心平氣和的認真說道。
“我不清楚你是誰,我也不是你家少爺。”
“我叫張啟辰。”
“別鬧了少爺,會長那都是氣話,哪能真把名字改了。你要是生我魚四的氣,回去隨少爺處置!大家都急瘋了,跟我上車,回家一切好商量。”
張日山覺得自從莫名其妙在河裡出來,就沒遇到過一個正常人。
“郭兄……郭得友,你幫忙做個證,我不是丁卯。”
“做什麼證啊”看到這裡郭得友哪裡還不明白,合著這丁大少爺是跟家裡鬧脾氣呢,“丁大少爺,這事我可管不了,明天50塊現大洋,別忘了就成。”說完也不管碼頭鬧鬧哄哄一大群人,轉身自己走了。
張日山覺得自己的身體該是出了什麼岔子,別說佛爺那幾招,以前的舊傷都沒恢複妥當。現在身體罕有的輕快也就罷了,靈活度卻大不如前。如此說來,和這個魚四硬碰硬哪怕有幾分勝算也沒把握在這麼多人面前一走了之。這麼大得局,絕對不是陸建勳的手筆。
魚四力氣不小,連拖帶抗的就把他家少爺塞進了車裡。大概是被丁卯的跑路能力嚇怕了,一路上死攥著身邊小祖宗的胳膊,都不敢撒手。
“少爺,到了,趕快去洗洗換衣服吧,會長和胡總管還沒回來。”碼頭離張府不遠,張日山還沒理清楚頭緒就到了。
“換衣服?”張日山笑了,“去哪換?”
嘿,少爺還玩上癮了。魚四也笑,“少爺想在哪就在哪。”
“再說一次,我是張啟辰,不是你家少爺丁卯。你確定要我進他的房間?”
“少爺,回都回來了,有意思嗎?”
張日山盯著魚四的眼睛,魚四也盯著他。坦坦蕩蕩,似乎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你真覺得我是丁卯?”
“少爺啊,你要是真想玩,我在這裡等你,換完衣服想玩多久玩多久行不行?”
“你怎樣才能相信我不是丁卯?”
“你們認錯人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們還是趕緊去找你家少爺吧。”
丁卯和他父親吵架跑出去的時候魚四就在不遠處,可以說目睹了全程,也聽到了兩父子要徹底斷絕關系的話。所以他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家少爺是氣不過才不承認自己是丁卯的。
“少爺,要是真能證明,隨你去哪。”
“我會說英語,德語,屍語還有…東北話。”
“我知道啊。少爺你終於學會東北話了?會長一定很高興。”
“你家少爺會屍語和東北話?!”張日山的表情瞬間有些凝重。
“會長在做總兵之前曾經是張系張大帥手下的兵,如假包換的東北漢子。這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不過也不算秘密。少爺您不會說謊,還是算了吧。”
東北張家?張大帥?張日山緊緊握著拳,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裡。
他面不改色的哦了一聲,但內裡已是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