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大夫,張副官沒事吧。”
兩名親兵同之前護送佛爺過來的三個人被臨時安排在客房裡。昆南這處宅子不大,只有一棟兩層小樓幾間平房外加一個滿是果樹的小園子。兩個親兵的飯菜就擺在園子裡的石桌上,昆南一到門廳就被他們逮了個正著。
“怎麼說?”昆南迴憶了一下,好像沒什麼問題,“看他手上綁著東西,受傷了?”
“我們從西嶺回來的路上副官的狀況就不大好。”親兵實話實說,“那詞怎麼說…搖搖欲墜。”
“搖搖欲墜?”昆南一時沒聽懂。
親兵並沒有接上昆南的腦迴路,“說不定是放血時跑的太急,沒及時止住?哎…我也不是大夫,哪知道那麼清楚,就是有這麼回事。”
另外三個從白喬寨過來的親兵也做在旁邊,頓時猛點頭,“哎,你們可不知道,在白喬那旮瘩佛爺打副官打的多狠,副官躲都不躲,就生受著。”
“不嚴重吧,副官在長沙留了一天多,沒見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從西嶺跟過來的兩個兵隱隱想到了點什麼。
“在長沙沒看大夫?”
“我們受陸建勳的命令,全程監視長官,絕對沒有。”
“……”
昆南聽的一個頭兩個大,招呼都沒打,起身就上樓去砸張日山的房門。
剛在院子裡沒看到窗戶有光,想必兩人已經睡了。昆南敲了兩下門沒聽到有人應聲,等了一會兒又咂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
這就不應該了。
“張啟辰?”昆南敲門喊到。
“張日山!”
“出什麼事了,起床開門!”
張啟辰這小子警覺性不會這麼差,還能連夜跑了?沒必要吧……
昆南一著急直接動手擰了門把手,萬幸張日山沒有鎖門,門開了。昆南匆忙的按開燈,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都沒少。張大佛爺還是跟家裡那尊佛像似的一動不動的望著房頂。張日山也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床上閉著眼。
這不對……
“張日山!”昆南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顫巍巍的伸手試了試鼻息,還好沒死,就是有些燙手。
“脈沉無力,脈氣阻滯…這…內損傷及肺腑之狀。”
昆南果斷撩開被子,解開張日山睡衣衣帶。蒼白的面板上赫然大片青紫,十分可怖。昆南略一思索,想把人換成面朝下的姿態,看看背部是不是也有傷。他太瞭解張啟山打架的套路了,前面的傷不像是直接踹出來的,必然是撞到了什麼硬物,那基本可以斷定後背也摔的不輕。張啟山這是什麼仇什麼恨啊!
“住手……咳咳咳咳…”
“不想死別動。”昆南鬆了口氣,能醒過來就不算太嚴重。
“……”張日山的身子明顯僵住了,一雙桃花眼瞪的極圓,滿是震驚和憤怒,“你……你是誰,想…想幹什麼你們!”
“什麼?”昆南被問的一愣,抓著張日山肩膀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被打傻了?”
他這一問,張日山像是被觸碰到某個開關一樣,表情明顯空白了一秒……“啊!疼疼疼疼疼!”
“上帝啊,你們嘶…怎麼…怎這麼沒有職業道德!把我打成……成這樣,有本事直接撕票啊!”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昆南張了張口,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鬆手扭頭走了。
“???”床上的人有些沒反應過來,艱難地撐著床坐起來。
“咳咳咳…內……內傷…胸脅內傷!下手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