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莫測變成了一個半成型胎兒。
“不不…別過來!啊不要過來,是莫測下手害的你啊,別找我!”
“表姐……好疼……”
“夫人…你為什麼不要小葵…火車好重啊…”
“小姐……你…”
尹新月拼命揉了揉眼睛,眼前趕車的人一會兒是聽奴,一會兒是莫測…還是小葵…又變成了一個血淋淋半成型的胎兒…還有幾個以前在尹家做工的傭人。
眼前變得越來越快,尹新月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日山一行三人穩穩的坐在馬上,看著尹新月主僕在不遠處的主路上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沒錯,尹新月等人自始至終就沒移動過位置,真正的重頭戲還沒開始,他們就已經自己玩的開心了。
前面早已說過,張日山能坐穩張啟山副手的位置,靠的絕不是張家小少爺的身份,他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下鬥挖墳掘墓,戰場殺人禦敵,那雙比大家小姐還白皙剔透的手上,早不知道被鮮血浸透多少次了。但是一般人在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殺戮和黑暗,十足剔透純粹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兩個張家親兵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這還是他們長官嗎?彷彿整個人周身都沉浸在黑暗裡,喚鬼招魂,冷若冰霜,沒有一絲人氣。
喚鬼招魂並不是兩個親兵的錯覺,尹新月等人雖然確實是在自娛自樂的手舞足蹈,但是家家戶戶的大門確實瞬間洞開,不同於尹新月看到的黑漆漆一片,門洞裡實際上可以看到一些不知是何物的影子。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身既死兮神以靈,以吾血兮祭鬼雄。”
一氣呵成,恍若長嘯。閃著寒光的麒麟柄海水流雲紋短匕在蒼白的手掌上綻開一片血花。張日山右臂一揮,利刃上僅存的兩滴血珠穩穩落在兩個親兵的手背上。
“長官!”
“別說話,抹勻看著。”
門洞裡走出一個又一個的身影,除了似乎是人,什麼也看不清。
聽到聲音,聽奴和尹新月不受控制的抖了一幾抖,回過神來。馬鞭正被聽奴握在手裡,幾個趕車的下人打做一團,被聽奴揮著鞭子不知已經被打了多少下了,鞭鞭見血,好不可怖。其中一個下人幾乎半吊在外面,一隻腳卡在車輪裡,在他不得法的掙動下,腳踝被磨得鮮血淋漓。狀況最好是聽奴,然後就是尹新月。尹新月看起來還不錯,至少沒見血,坐在車廂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車窗的粉緞纏枝團花簾子已經被她吞下去了一大半,另一半抓在手裡,看臉色被噎的不輕。
“唔唔…嘔…咳咳…”
尹新月咳的滿臉鼻涕眼淚,好幾次氣都差點倒不過來。不過過了沒多久,她就開始後悔為什麼現在沒有這麼直接憋死了。
尹新月主僕恢複能力很強,張日山只等了不到一刻鐘就等到了這群戰五渣。這種戰鬥力低下的品種讓注重效率的張大副官十分不爽,認為嚴重阻礙了他去尋找佛爺的腳步。況且…他的身體狀況確實不算好。
尹新月等人跌跌撞撞的趕著馬車走近時,張日山三人正在村中心的高臺上。
“張啟辰,空有一張漂亮的臉,沒想到你心腸這麼歹毒!不想著怎麼救啟山,還有心思找地方坑我。你以為一點障眼法就能擋住我尹新月?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你一個大男人,就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拿到了靈藥,也是小人行徑。”
作者有話要說:
e,這邊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