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雖然是從東北過來的,但是酒量實在慘不忍睹。論功夫四個好手不一定能撂倒他一個,但是論酒量…別說碗了,佛爺那小茶杯,兩杯下肚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況且他還是空腹喝的。
“哥……啟山哥,頭暈,回…回臥室!”張日山都沒撐但吃完飯腦子就開始發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扯了幾下扯住佛爺的胳膊,終於站穩了。
張啟山有些頭疼。但喝了酒的張日山真是漂亮。雙頰泛紅,眼神迷離,身體還搖搖晃晃的,完全沒了在外人面前那不和年齡的蒼白嚴肅。
還沒等張啟山思維發散完就被張日山拉著走向了書房…
“啟辰,你這是要去哪?”張啟山疑惑的問道。
“臥房啊,哥你傻啦!嘿嘿...”張日山笑出了一口白牙。
一直擔心兩人打起來的老管家站在樓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傻了的張大佛爺沒看到管家,他一下子捉住還想往前走的副官,指著臥室的方向問,“那邊是臥房?這邊是幹什麼用的?”
張日山回頭看了一眼,鄙視的意思顯而易見:“豬圈啊!”他晃了晃頭,“哥,頭暈,回去...”
豬圈???張啟山無言以對,剛想發火,忽然看到管家呆若木雞的站在一邊,“什麼事?”
管家擦了擦頭上的汗,“佛爺,八爺來了。”
“讓他先在客廳等著。”佛爺這個“等著”一直等到把小副官安頓好以後了。
…
盡管晚上喝了酒,多年來的生物鐘還是盡職盡責的在早上五點半叫醒了張日山。
常年的警惕讓他習慣了醒來後第一動作不是睜眼起床而是體察環境。一般這個環節一秒鐘就能結束,但是今天用的時間有點長了。
為什麼我好像沒穿衣服?
我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怎麼硬梆梆的觸感還這麼好?
我的頭這是貼在哪了?怎麼感覺是個人呢?
誰?
要說喝酒有後遺症絕對是真的,張日山的腦子一大早的就轉不過彎來。
他晃了晃腦袋,試圖甩掉抽痛和眩暈。又下意識捏了捏懷裡的不明物體。
張啟山表示一大早的就被自己副官又捏又蹭的,小啟山已經立正敬禮了。看到張日山還有想繼續折騰的趨勢,為了不釀成大錯,張啟山不得不出聲提醒:“啟辰?”
分貝不大,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聲音在張日山耳邊幽然響起,他條件反射的睜眼:“佛爺!”
“啟辰想抱到什麼時候?”張啟山挑眉。
“啊?”張日山一時沒反應過來,顧不得頭疼眩暈,一下子把身子錯開了老遠。“佛爺,對不起!對不起!”他用出色的行動速度邊說邊動,瞬間完成了起身,竄下床,把被子撈到自己懷裡等一系列動作,然後驚慌無措地一個沒站穩趴在了地上。
“…”張啟山無奈的看著張日山!
張日山這一扯才發現他居然和佛爺蓋的是一床被子。他把自己裹上了卻把佛爺看光了,瞬間有點無地自容,這叫什麼事兒啊。不過佛爺的身材真好。
剛才太慌張了沒發現,衣服明明就很整齊的疊在床頭…這兩天真是不在狀態。
張日山偷偷地瞄了佛爺一眼,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慢慢站起身把被子抖了抖,小心翼翼的蓋回到張啟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