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又遇到了妝兒的突發事件。那件事,幾乎成為了她的噩夢!”
一席話,令夢連溪一瞬間白了臉色。
他不過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妹妹,難道這也做錯了嗎?
可是有一句話說的他沒說錯,夢氏女兒,天生傲骨,哪怕再不濟,也不會接受嗟來之食!所以說,那一天衣兒所有的壞情緒皆是來自於此?
唐沫柒卻聽得雲山霧罩的,“溪兒,書兒,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母後,衣兒如今這樣,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
“溪兒,告訴母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她理解能力有誤嗎?
她怎麼好像聽出來衣兒在宮外的一切竟然是溪兒一手安排的?
“母後……”事到如今,他能夠說什麼?
將衣兒害成這樣,是他的過錯!
“溪兒,你的事情,母後很少過問,只因你從小便懂事,需要我操心的事情不多,我也就自然而然的放任你一個人做你想要做的事,從而疏忽了對你們的教育。其實這些是母後的失職!”
“如今,衣兒這樣,我也難辭其咎!”
“只是,溪兒,人不要害怕犯錯,犯了錯,那就認識並改正,保證從此不再犯……對於你們兄妹三人,母後其實很不稱職。詩詩的失蹤,你的情醉,衣兒的心傷,這些都是母後不夠關系你們……”
夢連溪搖頭,略顯單薄的身子有些無力的靠著唐沫柒,像小時候一般,“母後,你別這麼說。能夠有你這樣的母親,我和妹妹們都很幸福!”
“書兒,衣兒的病情如何?”
“寒毒侵體,因為拖得時間久了,太過於嚴重,導致昏迷。不過,再過一日,怕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挽留她了!”
眾人皆是一陣後怕。
喬書劍奮筆疾書的寫了一份藥單,交給夢連溪,“這是藥單,一日煎服三次,如此三日,病即可痊癒!”
“此外,這三天之內,她周身會不停的冒冷汗,到時候用熱毛巾給她不停的擦拭,將寒氣驅離體內。如果做不好的話,日後她有了經期,怕是那疼痛會跟隨她一輩子了。”
“這事兒好辦!就我親自來辦吧!”
唐沫柒一力應承了下來。
“溪兒,這漣漪宮的宮人另換一批護主的,至於現在這一批,打發出宮去罷了。”
“哼,當真是以為宮裡的俸祿好拿呢,一個個懶散怠慢,狗眼看人低!今日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豈不是翻天了?”
唐沫柒鮮少生氣,但此刻她是真的生氣了。她可以縱容自己的兒子犯錯,卻不會放縱他們。
有時候,一個人可以接受得了親人的錯,卻始終難以忍受外人的錯!
夢連溪對於唐沫柒的話,自然是聽的。
喬書劍呢,站在一旁,聳聳肩,心道:幸好惹上他們母子倆的人不是他,否則不定怎麼死呢!
紅妝陪著兩個娃娃,一覺睡到天黑。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被他擁得更緊。
這時候,紅妝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有些緊張的問,“溪哥哥,你怎麼了?”
夢連溪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將她抱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額頭。
通常這種情況下,紅妝便知道他不想說話。於是,回抱著他,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傾盡而出,只因他眼下心情不好。
她想,他的壞情緒多少與衣兒有關系的!
這半個月以來,沒有看到衣兒,她便隱隱覺得不妥。只是他們不提,她也不好說出口。
良久之後,她淡淡的出聲,“餓了嗎?”
“你睡了一下午,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