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點就殺了他們!木垂留公主心有不甘地看著地上的二人,再看向馬上一臉溫潤夏文安,緊了緊手中的軟劍,冷聲道:“不過是恰巧遇到了與兩們將軍切磋了一下而已,何需大驚小怪。”
“你還睜眼說瞎話!差點要了小爺我的命!”猴子聽了她的話,氣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渾身痛得嗷嗷叫。他心裡那個氣啊,要是這個瘋女人帶了一幫親信,他和何靖寡不敵眾,不然真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夏文安躍下馬,走到何靖跟前,問道:“何將軍,你還好吧?”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將軍,他的眉眼似乎真的與記憶中的人有些相似,一時間恍然。
何靖身上的傷很重,而且,劇烈的運動後導致蛇毒發作,他現在視線很模糊,且整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知道對方救了自己,他虛弱道:“無妨,多謝。”
猴子吃力地將何靖扶了起來,一邊說道:“他平常沒這麼弱,這還不中了有些人的奸計。”
夏文安上前一步,搭了把手,回道:“先將他扶到馬上吧。我們趕緊回城。”他的語氣裡竟然有擔心和著急,這讓猴子怔了一下,暗處想了想,他們應該不認識這個夏文安大人吧。不過眼下何靖的情況由不得他多想。
待將何靖扶上了馬,木垂留還緊緊地握著軟劍,她似乎還在猶豫,怕夏文安只是詐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京兆尹。眼見三人要走了,她喝道:“夏大人,本公主和兩位將軍的比試還沒完呢,大人就這麼急著走嗎?”這次機會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她不敢確定錯過這次還有沒有下次。所以她不想放棄。
夏文安沒想到她還不死心,冷聲道:“公主以為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全城都知道公主在狩獵場,別說京兆尹馬上就帶著人來了,就是他不來,公主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殺了我們三人嗎?”說完不再看她,讓猴子上了一匹馬,自己也躍上了馬。
隨著他一聲“駕”,馬兒跑得飛快,很快就沖出了林子。木垂留見狀,狠狠地將手中的軟劍襲向一旁的大樹幹!隨即想到什麼,提著軟劍躍向了一旁的馬匹上,也沖出了林子。
京兆尹帶人趕來的時候只看到身受重傷的兩們將軍,後面的公主也受了傷,但是看起來並不重。他見夏文安什麼話都沒說,便又帶著人折回了京。
高秀見到馬上神志不清的何靖時,心裡一酸,著急問道:“他怎麼樣了?”
夏文安急著帶何靖進城,回了他一句:“不太好,要趕緊請太醫。”說完根本就沒有停留,馬兒便從她跟前駛過。
隨之而來的猴子請京兆尹帶上楊星星和高金寶,自己則將高秀拉上了馬。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城,又急急忙忙請了太醫。待太醫仔細了診斷開藥後,才確實何靖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休息一些時日。這時,夏文安才與京兆尹匆匆進了宮,將此事稟告給了皇上。
皇上聽聞此事,當然生氣。木垂留明著是代表北涼來向大慶國進貢,實際上卻想他的兩名將軍。他怒道:“速速去把那個木垂留給朕叫過來,朕倒要問問她,這件事情她要怎麼向朕交代?”
夏文安上前一步勸道:“皇上息怒,臣以為此事不便生張。木垂留雖是受寵的公主,可也是在前北涼皇帝在世的時候,如今這個皇帝,與她並不是一母同胞,聽說頗為不和。此次來大慶的目的,依臣看北涼皇帝定然是清楚的。可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允了公主前來,恐怕一是為了借機除掉公主,而是為了試探皇上。”他不緊不慢地道完,果然,皇上的脾氣也退去了,沉著臉想了想,問道:“試探朕?
夏文安見皇上聽進去了,這才回道:“當初大慶打敗北涼時,現任的皇帝還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對皇上扶他上位,他心裡肯定充滿了感激,可如今,他的皇位漸漸坐穩,當然就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若此時皇上為難木垂留,只怕給了北涼理由。”
“你分析得有道理!那這件事就壓下來,你去給兩位將軍好好說道道。”皇上點頭道。說完又看向一旁的大監,吩咐他給兩位將軍府裡多送些藥材和珍寶過去,並讓他們好生休息。
待大監出去了,皇上才仔細地看了看夏文安,才二十六歲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又和朝中那些老東西不一樣,他能揣摩自己的心意,又能替自己分憂。沒想到他夏家還能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回過神,他又想起了另一樁事兒,問道:“夏卿,你自然是見過何靖何將軍了,若按承武侯說的,你與他應該還是舅孫來著?”
夏文安沒想到皇上會問起這個,溫聲回道:“皇上,您都說是承武侯說的,臣還未確定此事真假。若是真的,臣自然是想認回這個外甥,可如若他不願意,臣也沒法勉強。”其實他心中已經確定了此事,只是,當年夏曦嫁到了承武侯府多年無子,夏家便犧牲了庶女夏芸進承武侯府為妾。在這件事情上,夏家確實對不起夏芸母子。而他與夏曦一母同胞,至於夏芸,在她印象裡,漂亮嫻靜,柔弱又溫柔。若非當時自己只有十來歲,他是想阻止的。
皇上見問不出什麼,覺得無趣,便讓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