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冷半蹲著,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提醒她該回神了。
“暄暄,不會是被我媽那剽悍的性子給嚇傻了吧?”他戲謔地說道。
袁春暄的眼睛動了動,微微仰起頭去看他。
洗完澡之後的他,一身清爽。
他鬆鬆垮垮地穿著白色的浴袍,露出大片盔甲般的胸肌,看起來很是性感誘人。
他身上散發出淺淡的香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我婆婆還真是……剽悍……很剽悍。”剽悍到連“有個性”都不足以用來形容她。
方秋冷低笑,聲音很蘇。
竟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緩得就像是在捧著什麼稀世珍寶。
袁春暄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任他抱著自己走到床邊。
“所以,那個寧信,一定要你血債血償?”袁春暄問他。
方秋冷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床上,見她因為這件事而顰蹙著眉,心中有些不大舒坦。
都怪他,讓她擔心了。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在她眉間落下,耳邊飄來方秋冷略顯輕佻的聲音。
“怕什麼?他不是我的對手。你只需要好好地靜心養胎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方秋冷說得輕巧,袁春暄卻知道,能讓他覺得棘手的事情,肯定真的很難解決。
那個寧信,不是什麼能夠輕鬆解決的人物吧?
方秋冷在她的身側躺下,替自己和她將被子蓋好,“要不,你明天開始請産假吧,請到坐月子結束?”
袁春暄想到自己剛做好的所謂的未來的打算,一時半會兒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就像是一個孩子不大好意思跟自己的父母要錢,去買一個玩具一樣。
既然他說是讓她請産假請到月子結束……那她就請吧!
方秋冷等她回答,等了個幾分鐘,見她不開金口,還以為是她覺得請這麼長時間的産假很不好。
便繼續勸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幽盟那邊會比較亂,你乖乖待在冷園裡,會比較安全,能讓我沒那麼擔心。”
“而且,女聲現在最大的股東是我們,你想什麼時候去上班,就什麼時候去上班。你這麼任性一下,是不會有問題的。”
袁春暄感覺自己的嘴角微微抽搐,原來,當大股東意味著,可以任性地請十個月的産假?
說好的“愛崗敬業”呢?
“好,我請産假,乖乖在冷園裡,不讓你擔心。”她說著,雙手環上了他精瘦的腰,一張素淨的小臉,親暱的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她的頭發落在他的胸口和脖子上,有點癢。
而且,剛剛隨著她的動作,他本就鬆垮的浴袍被她亂蹭,蹭得拉開了一大半,她的臉頰還,時不時磨過他的小紅豆……
想到自己未來還有好一段時間要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方秋冷感覺好難熬。
“那我明天就打電話讓趙啟幫你辦這件事。”方秋冷隱忍著體內的躁動,氣息略不平穩地說道。
“好。”袁春暄沖他粲然一笑,笑得有些純良無害。
但是,方秋冷卻可恥地想對她做一些不可描述、少兒不宜的事情。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回自己的懷中,“睡吧!”
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如此,竟産生了一種此生足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