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冷,難道你曬不黑的麼?”袁春暄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啊……我從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個混血兒,混了點白人的基因。”方秋冷舒服地眯了眯眼。
還是回冷園好啊,熟悉的環境,還有心愛的妻子,和一個只有硬幣大小的孩子……
說到孩子,方秋冷想起他剛回到冷園時,她那副著急地朝他跑來的模樣,真是的,如果她因為不小心摔倒了,身體出問題了怎麼辦?
“暄暄,你現在懷著孕,動作不要太大,小心點,別磕著碰著了,要是……”
“要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你是不會放過我的?”袁春暄嗔怨地接了他的話。
孩子很重要,她知道。
從在正清園起,他就跟她說想要一個孩子了,而且,家裡長輩還催促著。
方秋冷苦笑著搖了搖頭,她這是吃了孩子的醋?她以為在他心裡,孩子比她還重要?
“暄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暗示著她,希望她能懂他。
誰知袁春暄竟用另一角度來解讀這句話,“說白了,青山之所以能在,就是因為還能産柴?”
“……”方秋冷一把抓住她落在他肩膀的柔荑,動作輕柔地揉捏著。
“暄暄,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懂?”他曖昧地啄吻了下她的指尖,“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
愛到了骨子裡。
所以才想要給她創造安穩的,和普通人一樣的環境。
沒有血腥和殺戮,沒有骯髒的交易,沒有以命做賭注的勾心鬥角和你爭我奪。
就算,沒辦法完全做到,他也要努力護她安然無恙。
袁春暄聽到他說的最後五個字,感覺心中一甜,有些羞澀地紅了臉。
“嗯,記住你說的話。”袁春暄羞赧地回複他。
她看他的目光盛滿了柔情,然而……在看到水中,某樣粗壯的東西在慢慢站起來,她感覺身體一僵。
“方秋冷,你起反應了。”她顫抖著聲音對他說,雖然十分不好意思,但是,眼睛偏偏又忍不住該死瞥了一眼他的小兄弟。
方秋冷沙啞著嗓子“嗯”了一聲,本來啄吻著她指尖的動作竟然變成了舔舐、吮吸。
袁春暄感受著手指傳來的奇異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她可還記得醫生說的,現在胎兒還不大穩定,他們最好不要那什麼的。
“你不管管麼?”她小聲地嘀咕著。
方秋冷將她的手指從嘴中抽了出來,看著她的指尖濕濕亮亮的,邪氣地勾起了一抹笑,頗為玩味地看她。
“要不,你用手幫我?”他的要求可以說是很低了。
“好羞,不要。”袁春暄嬌羞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方秋冷也不纏著她,松開了她的右手,打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做了個深呼吸,緩緩道:“今晚的事情,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袁春暄微愣,誒,他這話題轉換得有點快。
“三十五年前,我媽看上了個男的……”
……
聽完方秋冷那一大段話,袁春暄感覺腦中一片混沌。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浴缸中出來了,換上了浴袍。
他看著她那副呆愣的模樣,不是吧?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是從妊娠期就開始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