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袁春暄低低罵了一聲,“是你說的,讓我不要愛上你,我自認為自己是個遵守遊戲規則的人。”
“是麼?可我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他側身半倚著陽臺的推拉門。
“你有喜歡的人麼?就算不說現在,以前有麼?”在那些他從未參與過的流逝的時光裡,她可曾為誰而動心?她可曾與他一般,飽受愛而不敢得的煎熬?
袁春暄撇頭看向別處,“沒有。”
“那就奇怪了……你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誰,那你的第一次是怎麼沒了的?”他皺眉,還在為曾經的事情糾結不已,“難不成是你用角先生……嘖嘖嘖。”
袁春暄氣得漲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這麼生氣?那就又排除了一個可能。
“你家教那麼嚴,你本身也是潔身自好的人,自然不可能約炮什麼的。”方秋冷覺得自己似乎快接近真相,“是不是,有人欺負過你?”
見袁春暄眼中閃過一瞬慌亂,他的神色忽的一變,“那個男人是誰?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幫你把那個混蛋找出來,替你教訓他。”
不搞得他人模鬼樣,痛不欲生,他就不姓方!
袁春暄起身,神情淡漠,“你教訓不了他的……也有可能,你連查都查不出他是誰。”
因為,他口中的混蛋,就是他自己。那些相關的訊息和線索,都被他自己給毀了,他要怎麼查?他又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查到自己身上?
“開什麼玩笑……只要發生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就算再怎麼掩蓋或者消滅,都不可能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板著臉,一方面是氣憤,恨不得叫那人粉身碎骨的憤怒。一方面是不滿她對他能力的質疑和輕視。
“大致的時間和地點,告訴我。”
“七年前,f國。”她欲走回臥室,“我等著看你怎麼幫我教訓他。”
說罷,幹脆利落地進了臥室,闔上推拉門。
隱隱約約聽到他說:“七年前?那禽獸是蘿莉控?喜歡十五歲的未成年?”
……
七年前,f國某處郊外。
因為學校合唱團在f國有一場演出,所以身為合唱團的一員,袁春暄也來了f國。
在演出結束後,正要跟著老師和同伴們出去慶祝。卻在和另外兩個女生一起搭乘計程車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被人用布條蒙上,嘴巴也被膠布老老實實地封著。
手腳用粗繩緊緊地束著,她坐著的地方,也早由車座的軟墊變成了硬實冰冷的地板。有一些細碎的沙礫枕在她斜放的腿下,因為腿部發麻,她也不覺得疼,就是硌得難受。
她被人綁架了!
意識到這一點,袁春暄努力壓下心中的兵荒馬亂,保持自己的呼吸平穩。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就怕被人發現自己清醒了過來。
因為眼睛被蒙上,她的嗅覺更為靈敏了些。
空氣很渾濁,估計是很久沒有開窗通風了。彌漫著一股食物酸餿的味道,混合著潮濕的如青苔般的黴味,還有一種極淡的味道,讓人難以形容,有點類似於女性分泌物的味道。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