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有點快,袁春暄步伐踉蹌地追隨著他的腳步,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現在可是初秋,a市晚上還是有點涼的,那個女人穿那麼少,在包廂尚且還好些,可她現在在外頭。
而且,還要求她在冷冰冰的地板坐一宿……
袁春暄居然對那個女人生了幾分惻隱之心。
方秋冷的大拇指摩挲著她手腕的內側,就是這隻手腕,剛剛那個女人居然敢碰她?而且還膽大包天的往她身上潑酒?
他沒叫人雪藏她,斷了她的演藝生涯就算是格外開恩了。
直到回了冷園的主臥,方秋冷直接將袁春暄被弄髒的連衣裙的拉鏈拉開,從衣櫃中隨意找了件睡衣送到她手裡。
“快去洗澡。”
袁春暄應了聲“哦”,就呆呆愣愣地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方秋冷已經在另一間浴室洗漱完畢,穿著件睡袍站在浴室門口候著她了。
他半倚著牆,臉色似乎不大好,半張臉隱於黑暗中。
“你不喜歡吃葡萄?”他森然開口。
這陰陽怪氣的口吻有點瘮人,袁春暄吞了吞唾沫,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正眯著眼凝視她,眼神迸射出的寒光,像是伺機而動的雄獅。
他聽到她說的話了?
“還……還好。”她有點心虛地到處亂瞄著。
方秋冷猛然一個公主抱,將她安置在落地窗前的一張椅子上。
她的心突突地跳著,他……他想做什麼?
袁春暄正襟危坐,不敢動彈,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他,呼吸有些淩亂。
方秋冷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他都還沒對她做什麼呢,她為什麼要這麼怕他?
他俯身向她迫近,距離她的臉不過二十公分的距離,“所以,你不喜歡吃的……是我這顆酸葡萄?”
呃……她該怎麼回答?袁春暄下意識咬了咬下唇,不知所措。
看出她眼中的掙紮,他更加惱怒了。
袁春暄看著他越靠越近,他的呼吸纏繞著她,他身上雄性荷爾蒙的味道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叫她臉紅心跳。
他將她的雙手背到身後,手腕忽然傳來冰冷堅硬的觸感。
袁春暄頓時慌了,“你想做什麼?”
她掙了掙,發現手腕上拷了一副手銬。心下兵荒馬亂,腦中一片空白,她看向他的眼睛裡充滿了錯愕和惶恐。
方秋冷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條領帶,覆上了她瀲灩水光的魅人狐貍眼。
“方秋冷,你放開我!”她想到他今晚對那個女子的所作所為,才驀然想起這個男人,是如何的冰冷絕情。
“你要是敢亂來,我家裡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她能拿來對賭的,只有她的家庭背景了。
方秋冷粗礪的拇指刮弄著她滑膩的粉頰,他什麼時候對她不是亂來了?
每次面對她,他都不受控制,想一出是一出,有時候甚至忘了什麼叫做“瞻前顧後”。
“張嘴。”他冷聲命令。
袁春暄置若罔聞,緊緊抿著唇。
直到那種甜香竄入鼻子,她才發覺,是葡萄的味道。
他在喂她吃葡萄?
“乖一點,就能少嘗點苦頭。”他低沉喑啞的嗓音曖昧地挑動她心中脆弱的那一根弦,“聽說岳父最近要去s市出差……要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