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高168公分,還穿了高跟鞋的何悅妮,倚仗著身高優勢,不可一世地睥睨著被方秋冷逼著穿平底鞋的袁春暄。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多了去了,你不過是眼紅我今晚偏得冷爺的寵,害他忽略你罷了。”
要不是因為何悅妮那自信滿滿的模樣,讓袁春暄看了覺得頗為可憐,不忍揭穿她的不堪,她還真想捧腹大笑。
“很遺憾,你猜錯了,我不喜歡吃葡萄。”她淡淡回答,衣服濕濕的黏在身上,她皺眉不適地扯了扯衣襟。
琢磨著,她要不回去算了,反正她這次來,就是想知道為什麼鐘楠語那次掃黃沒掃到他們那間總統包廂而已。
目的達成了,她也沒必要留在這裡跟一個醉酒的女人浪費口舌。
袁春暄邁開腿,往走廊另一端走去,剛走沒兩步,何悅妮不服氣地抓上了她的手腕。
何悅妮只覺這種被對手忽視的感覺,真糟糕,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
卻不料,“嘣——”
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袁春暄一個幹脆利落的過肩摔摔到了地上。
身上傳來一陣陣好似骨折般的疼,她擰緊了眉,痛苦地呻吟著。
“好疼……人家不就是不小心將酒灑到你身上了嘛,幹嘛對人家下那麼狠的手啦~”何悅妮嬌聲嗲氣地說著,一副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
袁春暄冷眼看她表演,剛剛不還趾高氣昂地說她如何得寵麼?怎麼現在反倒示弱了?呵,做人這麼虛偽的麼?
“想不到,出來透透氣,竟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出戲。”
嘲弄的男音從五點鐘方向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袁春暄渾身一震,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僵硬轉身,看著他悠閑自得的踱著步子,慢慢走過來。
何悅妮雙手撐地,微微坐了起來,動作輕柔地撫順了自己的抹胸連衣裙和微亂的頭發,噘著紅潤的嘴說:“冷爺,人家好痛痛哦~您要給人家做主啦~”
袁春暄一邊在心底暗罵這女人有多綠茶,一邊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像是打架被大人抓了個正著的小孩兒。
方秋冷氣宇軒昂地站在何悅妮身前,俯身溫柔體貼地問她:“能自己起來麼?”
何悅妮喜上眉梢,表面卻裝作委屈不已的模樣,搖了搖頭,“人家自己起不來了啦~冷爺可以扶人家一把麼?”
方秋冷的眸漸漸陰鷙,“既然起不來,那你就在這裡坐一晚上吧。來人,看好她。”
說著,兩個站在附近的黑衣保鏢趕來,守在何悅妮身側。
“不到天亮,不準放她離開,連讓她站起來都不行。”霸道冷酷地下達完命令,他攜著冷冽疏離的氣息,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方秋冷沒有回頭,不知對誰說了句:“走吧。”
便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後那個小女人沒反應,他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居然在走神。
方秋冷無奈地折回去,一把拽住她如蓮藕般白皙細致的手臂,就要將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