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曠的大院,四周零散地擺放著打磨力氣的石鎖、石球、拳腳木架,可以看出經常使用的痕跡。
院子當間是一個露天的堂口。
鏡磨黑石地面兩側是兩排兵器架,擺著長短不一的兵器,共有十八種之數。
正中間老檀大椅上坐著一位鬚髮花白,看不出具體年齡的老者。
其穿一身白色武袍,寒風刺骨的天氣穿著單薄也不覺得冷,盡顯宗師氣度。
在其身後與兩側兵器架前,站滿了數十位體魄渾厚,氣血滾滾的精壯漢子。
這些人圍成一圈,死死的盯著當間一個站得鬆鬆垮垮,普普通通的男人。
張寶仁套著一件竹布大棉襖,雙手插在袖裡,下半身是黑色的長褲,豬皮靴子。
雖然穿著打扮有些臃腫,可一舉一動卻帶有一種特別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生有好感。
但是這時在周圍的這些人看來,其那笑眯眯的樣子卻是可惡的緊呢。
不是說武館的這些弟子有多麼的團結,對於這個學藝之地又有多麼的愛戴,主要還是利益。
學拳之前希望找個好的師傅,拜師之後不管怎麼樣命運就連成一體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拳法的名頭壞了,學拳的人哪個不受損失…
要不是眼前這個看著不太著調的人,剛在門上留下的手段讓人不敢妄動,早就上前將之撕碎了。
陰晴不定的打量了張寶仁一會兒,坐上的白袍老者站起來說道,“不知朋友是哪的出身,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要挑了我這招牌。”
張寶仁微笑著答道:“鄉野之人不值一提,無非是博個前程富貴罷了…”
“好,練武的前程富貴都得從手中找,得拿命來掙。”
沉聲說著便向前走去,張寶仁也隨之而動,兩人離開了黑石堂口來到了院子的正中間相對而立。
周圍那些年輕武者也自然的散開,留下了更寬敞的地方於當間的兩人。
“無名之輩請閣下指教。”
張寶仁抱拳道。
老者也是同樣的回禮,“劈空手張雨生,請閣下指教。”
說話的同時,其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從懶散的普通老人,變成了一隻散發著危險氣機的兇獸。
只見張雨生腳下輕輕的一點,瞬間便好似瞬移一般就滑至張寶仁身前,同時手臂楊起,彷彿一根如意鋼鞭猛然的劈下。
一聲炸響,勁力攜裹著空氣,彷彿神雷刀罡力劈而下。
對於這能夠撕金斷鐵的拳勁,張寶仁從極靜中猛然一拳砸出,純粹霸道的勁力便撕碎了空氣罡風。
同時一步踏出,右手張開攜帶著擎天之勢猛然的拍下,掌落如天翻。
轟…
手印砸在了張雨生交錯架起的雙臂上,立時間青石地面以其雙腳為中心碎的彷彿蛛網一般。
張寶仁嘴角微微勾起,再次的楊手而拍下,轟…
天翻地動,大地彷彿浪濤一般湧開,苦苦支撐著的張雨生身體一矮,其雙腿已經完全被陷近地下。
同時上半身半軟在地,衣衫破碎鮮血橫流,不知生死。
“師傅…”
“師傅…”
三個人瞬間便撲了上來,擋在張寶仁身前著急而又小心的檢視著張雨生的狀況。
張寶仁也沒在動手,安慰了其一句:“沒死,只是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