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白天的一路相處,已然和大家相熟的他也基本上也弄清楚了這一行人的來歷。
女人叫作朱氏,正是書生的妻子,而那個小姑娘是書生的女兒,其名叫‘任婷’,小名叫做‘婷婷’。
書生名叫任何,是雍州西部一個小家族的的偏房獨子。
其之所以攜妻兒老小前往千萬裡之外的邊荒,是因為在前段時間收到了年少離家,在邊荒闖蕩據說混得還不錯的堂兄的信。
那堂兄本是一個父母雙亡而又讀書不成,憑藉家族關係習得幾招把式卻只會好勇鬥狠的二流子。
因為一次闖了禍,傷了人,害怕入獄吃牢飯,於是便從家境還不錯的‘任何’家裡借了點銀子,連夜逃走去了混亂的邊荒。
之後卻是因禍成福,憑藉著三分狠勁兩分運氣,在邊荒出了頭,混成了在別人看來有本事的人。
命運無常,這邊‘任何’家裡卻是因為老兩口病死,而他又是常年不中,本來不錯的家道漸漸的衰落了。
好在那堂兄雖然不是什麼正經好人,但對當年落魄時幫過自己的任何家卻也一直沒有忘記。
除了孩童過歲每年必給的大歲錢,還多次相邀他一起發財。
任何在前不久又一次科舉落榜之後,看著已然有些破落的家院,獨自在書房中思量了半響。
之後便下定了決心,攜著妻兒兩個丫鬟老僕和幾個僱傭的人,準備去投奔堂兄,去搏一把。
‘任何’此去命運到底如何,是如同大多數人那般身死異鄉?還是和堂兄一樣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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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仁對這並不關心,人生命運總是起伏不定,興也好亡也好,世事無常。
在這一行人中他唯一比較在意的就是剛那個小姑娘‘任婷’。
張寶仁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天機卜算之道,因為自身那卓越而又深厚的天資底蘊,也是頗有進展。
卻也因此發現那小姑娘雖然咋一看普通如常,但要是細細看來卻是能夠感覺到其身上的特別。
她的命運好像有點不太和諧。
他之所以選擇和這一家子同行,而不是其他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好奇這普普通通的一家為什麼會有這般隱秘變化。
那小傢伙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些什麼?
…
“叔叔…叔叔…”
小任婷又跑了過來,朝著張寶寶氣鼓鼓的說道,“你騙人,我娘說你說的那是騙人的。”
“哈哈…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那怪物只有很少人才能看見。”
張寶仁笑著說道:“你娘看不見,所以她其實也不知道。”
“是嗎?”
小姑娘依舊鼓著臉,滿是不信的看著張寶仁。
這也是小傢伙的一個特殊地方,不受張寶仁的道韻影響。
要知道在道士中也不算弱者的白莫菲、包蕾等人,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但在這個心念還未長成的小姑娘身上,道韻卻好像清風拂面,彷彿不存在一般。
張寶仁說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行走江湖信譽為先,一口唾沫一個釘,我一個大人難道還會騙你個小孩子嗎?”
“那你說的那東西我能看嗎?”
小傢伙昂著頭說道,一副我可不好騙的樣子。
張寶仁搖頭輕笑道:“你嘛…我還不太清楚,大概能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