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與剛才不同的就是,身邊多出了一位身穿黑袍一絲不苟的男人。
任誰在昏睡中醒來時發現身邊有一個陌生人都會覺得驚怕,都要質問,但此時的張寶仁卻並非如此。
見到此人之後,他卻好似鬆了一口氣,然後連忙撐起身子朝著那人拜謝道,“小道見過大人,大人的兩次相救實在是無以為報。”
說著就深深的拜下。
原來這人正是當時把張寶仁自獄中救出的那位神秘的黑衣人。
這位黑袍人面對張寶仁的下拜沒有領受,他輕輕一託就把正在行禮的張寶仁扶起。
“當不起如此的大禮,我與你也並無多少恩情。”
見張寶仁不明,黑袍人就直白地解釋道,“你之所以被無罪釋放,那是因為你並沒有犯罪,而我只不過是糾正了這個本不該發生的錯誤。
至於除去這一惡鬼,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而且我其實也有著借你找出這一惡鬼的私心。
其實說到底,你之所以遭受牢獄之災,乃至於這次命懸一線,都是我的疏忽。
你不心生怨懟就算好了,救命之恩的事卻是不要再提,免得遭人恥笑。”
見他說得真誠無比,沒有任何作秀勉強的意思,張寶仁心中蘊含的一絲埋怨也隨著他的話語而消散,繼而生出了一股強烈的窘迫與羞愧。
對於張寶仁而言,這位的救命之恩確實是真情意切的,但是心中也確實有一絲覺得此人出現的太過巧合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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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對於這種堂堂正正的磊落之人,實在是難以生出任何不妥的念頭,反而還有一種枉做小人的窘迫感。
並且對於這位的好感又是大增。
當即便真切的說道,“無量天尊!大人的說法也並不公道。
對我而言,要是沒有大人出現,無論如何都沒有好下場,這卻是真真切切的救命之恩,怎麼說都是抵不掉的。”
這也是實話,無論是女鬼的殺劫,還是牢獄之災,要是沒有外力,單憑他自身是絕難度過的。
張寶仁的感謝之情絕無半分摻假,並沒有因為眼前這位的一句話,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做人就是要恩怨分明。
恩是恩,怨是怨。
恩怨有幾分,一定要在心裡稱量清楚了才行。
見張寶仁眼中如此的純粹堅定,那黑袍人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心中稱量了片刻後認真地說道,“如此算下去就會怎麼也拉扯不清,有礙於各自的道義。”
張寶仁笑道,“那我們就各算各的。”
黑袍人也只好點頭,“如此也好。”
一番話過後,兩人卻是熟悉了許多,對於雙方也有了些許瞭解。
依著這位的性格,張寶仁也無任何旁敲側擊與試探,當即問道,“不知大人所處為何?還有我剛才所遭遇的那女鬼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張寶仁雖說是一道士,但對於這種超出凡俗的鬼怪事物,可是聞所未聞的。
這時候經過了這番遭遇,他迫切地想要了解這其中的一切,而剛剛聽這位所言,對於那“女鬼”顯然是有所瞭解的。
黑袍人思量了一會兒,然後對著張寶仁嚴肅認真的說道,“你剛剛所見到的東西是一種扭曲了死亡的存在。
他們通俗被稱呼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