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朝,自武王伐紂,即天子位,成康繼之,那都是守成令主。又有周公、召公、畢公、史佚等一班賢臣輔政,真個文修武偃,物阜民安。
豈料天道無常,西周滅亡,東周開始,天下進入動盪時期,龍脈逸散,人心不聚,宮室傾頹,群雄並起,逐鹿天下。
眾聖之首大赤天道德天尊老子有感人間皇朝更迭,氣數無常,於是心頭產生了藉機闡釋道法,宣揚道統之意向,先人一步,讓為玉帝煉丹之分身太上老君降臨人世,渡化世人。
亳州地區,一婦人夜晚時分突見流星墜地,入其懷,而後誕育一麟兒,即為李聃。 當時,天子勢弱,諸侯不從,互相征伐,百姓凋零,生靈塗炭,聖人思及眾生困苦,蔚然長嘆,希望‘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希冀天下回歸純樸之世態。
老聃入周,拜見博士,入太學,天文、地理、人倫,無所不學,《詩》《書》《易》《歷》《禮》《樂》無所不覽,文物、典章、史書無所不習,三年而大有長進。
博士又薦其入守藏室為吏。 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書,汗牛充棟,無所不有。老聃處其中,如蛟龍游入大海,海闊憑龍躍;如雄鷹展翅藍天,天高任鳥飛。
老聃如飢似渴,博覽泛觀,漸臻佳境,通禮樂之源,明道德之旨,三年後又遷任守藏室史,名聞遐邇,聲播海內。
老子出世,周天寰宇凡擅觀天象者莫不知曉。
七寶林下,接引慈眉善目,手中念珠撥動,慢悠悠言:“周朝氣運盛極而衰,似乎氣運分化,天下群雄並起之時已至,只是群虎噬龍,紫薇帝星暗淡,天下大亂恐不久矣,無量壽佛! ”
準提道:“正是,群雄逐鹿,生靈塗炭,正是我佛門大有作為之時,還需細細籌謀一番!”
準提頭頂兩枝插花馨香馥郁,寶光瑩瑩,七寶妙樹輕搖,在虛空劃過道道華麗軌跡,恍若彩虹驚天。
“師弟,你我二人在封神殺劫之中左右逢源,以至於成就道統大興氣象,恐怕諸位聖人都有微詞,我等先天不足,天下亂局是否插手,還需冷靜觀察啊!”
準提笑道:“如今老子分身下凡,投胎轉世為人,宣揚道法,我等也不該落下才對!”
接引眉頭輕輕一皺,道:“老聃,一凡夫俗子也,不具神通道行,不足為慮,況且老子也沒有周遊列國,遊說諸侯,未曾攪亂天下氣運,不足為考慮!”
老子雖說擅自違背誓言,插手凡間之事,不過不屬於道祖所禁之列,接引不以為然。
不過準提知曉此事非比尋常,西周滅亡,天下進入了“春秋戰國時代”,這是中國文化‘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時期。 諸子百家紛紛走入世人面前,積極入世,推銷學說,意圖拯救天下蒼生,恢復秩序。 而日後貫穿中國整個封建史的儒家學派就產生在此時。
準提思之再三,決定還是讓盧聖出手,打定主意,也不拖沓,心意通達,身居南瞻部洲鐵叉山八寶音洞的清盧聖就知道準提之意。
“儒家創始者孔子就要出世了!”
盧聖眉頭一皺,手指向上一指,歸灑冒出一片玉色雲氣,眨眼間,五色慶雲升起。一朵車輪的十二品白蓮在雲海間浮現。盧聖神情肅穆,猶如宗教祭祀,青絲三千飛舞,道袍鼓盪,口中唸唸有詞。十二青蓮驟然釋放出一股莫名的氣息,浩大飄渺,猶如大道,而後在圖畫中央逐漸形成一圓鏡,神文陡現,卻是演繹大道至理,溝通空冥法則。
盧聖雙眸之中一虛空塌陷,星辰寂滅重生的浩大景象,整個眼眸之中光怪陸離,一一上演,卻又博大精深,引入深思。
只是似乎老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撓著盧聖探尋天機,以至於光鏡如同火樹銀花,絢爛多姿,演繹如同煙火般的璀璨,卻是從中找尋不到一副完整資訊,構建一方圓光法鏡。
盧聖推算良久,卻不曉得孔子降生的玄機,但知道其出生之地乃是魯國陬邑,心中一動,望三十三天而來。
三十三天文昌宮,宮內白鶴翩翩起舞,口中銜著詩書禮樂之華章,道德至理傳揚開來,萬千瑞靄匯聚,煙霞散彩,天花亂墜,氣象不凡。
文昌聖君倉頡坐在書桌前,正手捧著一卷青色書籍觀閱著,身邊天地正氣滾滾而來,匯聚成飛絮狀浩然正氣,如龍似鳳,鸞鳳和鳴,大顯不凡氣象。
其一手翻書後,時不時輕撫一下自己的長鬚,露出微笑,看到興起時還會連連點頭。
“大道無情,天道至仁,洪荒世界誰主沉浮!”他輕聲自語,蓋棺論道。
說罷,他放下手中書卷,書頁自動合上,露出的扉頁上寫著《洪荒佛門二教主》,卻不是什麼天書寶典,而只是茫茫星辰大海小星球上一個小城鎮一個名叫“漢清明”的小職員根據洪荒流小說隨手寫的拙作。
突然,桌上文昌筆,散發毫光,盡顯思辨之氣,萬千氣芒沖天而起,先天道韻密佈虛空。
倉頡心中驚訝,自己這文昌筆怎麼會無緣無故發出萬丈毫光呢?突然心中一動,原來是盧聖道友到了自己文昌宮。
天際垂落一道祥光,現出一一道人身姿來,仙風道骨,渾身隱隱約約有玄黃光輪照耀,正是本尊盧聖是也。
倉頡上前一步,拱手道:“難得道友來我文昌宮啊!”
盧聖笑道:“有要事,不得不來此一趟!”
倉頡盧聖本為一體,心意相通,即刻知道盧聖一行所來何事,笑道:“怪不得貧道宮內文昌筆今日大方光彩,原來人族疾苦,不得紅塵之救濟之途,當有大賢出世,宣揚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