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餐晚飯,還沒吃就已經被左曉露判定為‘消化不良’。
段家是小企業,父親得知兒子在s市和北堂家兒媳有牽連之後,將他召回去狠狠教訓了頓。
原本他也心如死灰,尤其雨天裡無意中看到那二人云中漫步相依相偎的畫面,已經打算不執著了,誰知道這次再回s市談生意,去養生館的時候,老闆娘告訴他左曉露剛辭職去了澳洲,原因好像是和那位少爺分手了,要到母親那邊去。
分手了……。
段誠糾結了兩天,先飛回日本和父親說明自己的心意,才追到這邊來。
這次是下定決心,與衝動完全無關。
如果最初只是英雄心態作祟,那麼在得知左曉露和北堂墨分手的時候他就該瞭然,對那個不管做什麼事都看起來笨笨的丫頭,他真的放不下。
真心何時被佔據的,無從考究。
“你們分手了?”點完菜,三人相互沉默了好一會兒,段誠開口就驚天動地。
左曉露正伸手想拿水喝,剛舉起杯子往嘴裡送了半口,就被這句話嚇得差點噴出來,咳個半死,還要斜眼看北堂墨的臉色,特別特別怕他一個沒忍住就爆發小宇宙,把整個餐廳的人活活燒死!。
奇蹟在這一刻出現……。
噴火龍非但沒爆發,還溫柔的拿起桌巾給她擦嘴角和臉上的水漬,說話聲音都柔和無比,“慢點兒,又沒人跟你搶。”
“你……”左曉露想問他有沒有事,也許是心有靈犀,愣是讓她在他自認為隱藏得極好的深眸裡找到一絲威脅的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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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她配合點,不然後果自負!。
“你們分手了嗎?曉露,能不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千里迢迢趕來的段誠,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執念深得狂風暴雨難以撼動。
“我們現在關係如何,你管得著嗎?”對外人,還是個窺視自己媳婦的男人,北堂墨雖然沒發火,但說話音調都是冷的。
這一次,段誠沒被他唬住,反而臉色定了幾分,直視他,很認真很誠懇的說,“我確實管不著,我這次來只想找到自己的答案。”說著他又看向左曉露,天然呆下意識迴避,低頭不敢看他。
他繼續說,“曉露,我對你的心意是真的,這和你身邊站著誰,或者有沒有人陪伴你都沒有關係,就算等我對你告白之後你拒絕我都行,死也要死得清楚明白對不對?”
對不對?。
喜歡一個人又沒錯,就算她不喜歡他,也沒有不讓他告白的權利吧?。
偏偏段誠是個按規則做事的老實人,當然要他喜歡的女孩子沒有男朋友了,他才會告白,那種撬牆角的事情,不管能不能撬得動,他都不會做。
左曉露抬起頭來,目光和他撞在一起,沒什麼感觸,倒是隱約能感覺到身旁的涼意。
無法不回答……。
“嗯……嗯……”又把腦袋縮回去,支吾兩聲,輕輕點了點。
段誠是隻呆頭鵝,她‘嗯’是什麼意思?完全不懂啊!。
“那麼……”其實他還是怕北堂墨的,亦是時刻關注著那邊的臉色,再問她,“分手了嗎?”
‘啪’的一聲,誰的大掌拍響了餐桌,惹得周遭目光投來。
“我們已經分手了!”大大方方,客客氣氣的,北堂墨吐字清晰的把事實從嘴邊道出。
鋒利的眼眸裡夾著笑意,“分手了就不能在一起吃飯?”
“可以的可以的!”段誠也露出笑容,有些失措又有些高興,還不敢把得知他們分手的喜悅表現得太明顯,但人切實喜從心來,不受控制的看左曉露,希望得到她的確認。
“所以我可以追求你了?”他追問,那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人。
北堂墨充當左曉露的代言人,“可以。”更像是批准,也要他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