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以光速發展到眼下這個地步,在日本長大的的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說分手比說走去吃飯還要自如!。
把他們少爺甩得……不要太徹底!。
“澳洲?”北堂墨在聽到這個廣域的地名時,火氣頓時降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形容的落空感。
笨蛋左曉露去澳洲了?。
驀地想起她媽媽在那邊,所以她過去了?然後母女二人一起生活?。
“她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再出聲,他的音調果然平和了許多,甚至參雜著說不清的不確定。
知道他開始慌了。
阿星雙手握著電話,誠懇萬分,“曉露小姐她……”
“曉露小姐?”北堂墨剛才他第一次用這個稱呼的時候就想發飆了,不是一直叫她‘少奶奶’的嗎?。
最開始他極其反感,叫左曉露‘少奶奶’就等同於認可她站在他身邊的資格,現在好像非她不可了。
不是好像,是已經,絕對,就是非她不可!。
說起來去如風的左曉露,阿星在電話那端為難的苦笑了聲,“少爺,您快去把少奶奶哄回來吧。”誰讓他別這麼叫的,有人應該心裡有數。
北堂墨破天荒沒有咆哮,而是沉默。
他和老頭子關係早就僵了,關左曉露什麼事呢?。
只不過是,她的媽媽剛好是老頭的初戀情人而已,而湊巧,他著了老頭子的道,喜歡上她了。
為什麼要和他分手?因為他暴力?。
他還以為她已經習慣了啊,有什麼問題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她如果真的認為他哪裡有不好的地方,他看情況改改就好了嘛,突然把他甩了,墨大爺心好酸好澀好不安……。
前所未有的挫敗!。
有的男人就是那麼彆扭,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嘴硬到死的不會道歉,行動上已經證明他錯了千萬次。
也就是在左曉露去到澳洲的家的第二天,北堂墨抵達悉尼國際機場。
來接他的是在這邊保護晚晴的人,沒有多餘的廢話,將車直接開出市區,左晚晴住在距離悉尼一百多公里外的小鎮上,那個鎮總人口不過五百,周遭安靜、鎮上設施齊全,也附和晚晴安靜的個性。
本來北堂家已經打算停止對左家母女的保護,幾天前收到的訊息,日本方面,當時向左曉露求婚,也就是被北堂墨幹掉的五個人,其中一個有深厚的黑道背景,據說還是獨子,交涉無用,已經著手準備報復。
那邊查到她們住在澳洲是早晚的事。
想到左曉露天然呆的個性,北堂墨不是不擔心的。
就算沒這件事,他也會來,這幾乎是不需要去做過多思考的事。
現在的澳洲,正是初冬,晝夜溫差極大,空氣裡潮溼的水分子時刻侵蝕每個人的面板,不會感覺很冷,卻一不小心就感冒。
天愈黑,溫度越低,望著車窗外的夜色,只穿了件單衣的北堂墨感到氣溫在明顯降低,不由想,這裡的冬天更冷,冰天雪地,不知道一向怕冷的左曉露能不能習慣。
那麼她會在這裡呆很久嗎?。
還是真的沒有回s市的打算了?。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一直在想這些問題。
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等待,介於心煩和期待之間,甚至他沒弄清楚到底是來做什麼。
見到那傢伙的時候,他心頭莫名為之一震,不過三天沒見面,為什麼會有想去擁抱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