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歌,對不起……”除了抱歉,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見她情緒略有些激動,辛晴只好長話短說,“風歌,我過來,是想問問,先前你在傾恆辦公室說的那些話,那些是真的嗎……”
“我胡說八道的!”還沒等辛晴的話說完,她就斬釘截鐵地說。
“什麼?”辛晴驚愕。
“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胡說八道來混淆視聽的,我就是看不慣你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討傾恆的歡心,看不慣你故作清純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應該喜歡你的那副討厭樣,所以我胡思八道來離間你和傾恆,我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她的話夠清楚,可是辛晴卻完全不相信。
“風歌,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你喜歡傾恆。可是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沒有要和你搶傾恆,我,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風歌的臉色卻更難看,“辛晴你是在向我示威是不是?你的意思是你不要的我才能得到是不是?你是想告訴我我連和你爭的權利都沒有是不是?”
“不是不是,風歌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風歌的咄咄逼人讓她有些吃不消。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給我出去,馬上出去,只要我還在這裡一天,這裡就不歡迎你!給我走!”她說著情緒激動的把手中的冰袋扔過去。
幸得冰袋扔偏了一些,也幸得谷珊眼疾手快的把辛晴往身邊一拉,冰袋才沒有打在她身上。谷珊拉著辛晴勸說:“我們還是先走吧,她情緒不穩定,以免她傷到你。再說她已經說了她是胡說八道的,我們也問不出什麼的,走吧。”
雖然還想再問,可是看著風歌激動的模樣,她只得跟著谷珊出去。
坐進車裡,谷珊看著辛晴一臉的憂心,說:“晴晴,你別胡思亂想了,風歌都已經說清楚了,你該相信她,她是想離間你和端先生的感情。”
“你相信她說的話?”
“我只是覺得她沒有理由騙我們。”
辛晴卻搖了搖頭,“可是我不相信她。”
這件事情無法解釋的地方太多太多了,風歌話語的前後不一,夏染雪的每句話都感覺那麼真實。而且,那張老照片,是不可能造假的,那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她。可是現在,既然從風歌這裡問不出什麼,她只能等,等著明天和夏染雪見面,再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
……
夜晚的別墅區尤為安靜,這裡遠離市區,沒有車水馬龍的嘈雜聲,有的,只是靜寂無聲的夜裡寂寞嘆息的聲音。
風歌坐在燈下,眼睛看著某一處發愣。
她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自從辛晴離開之後,她就一直坐在這兒,沒有挪動過。地上的冰袋早已融化成水,就那麼孤零零的躺在那兒,像個被拋棄的可憐棄兒。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一刻,明亮的燈光下,風歌的臉如同僵滯了一般,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期待,彷彿,只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十二點二十分,有細碎的聲響傳來。
腳步聲愈來愈近,她知道,是她心裡期盼的那個人回來了。
門開啟,洛傾恆滿面倦容的進來,濃濃的酒味也迅速在屋子裡漫延開來。他喝了酒,醉意微醺的向她走來。她冷冷的盯著他,喉嚨裡甚至發出一絲冷笑。一個買醉從來都不是為她的男人,她還在對他期盼些什麼?
怨,也怨了。
可是愛,卻無法從心裡根除。
她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呢?
洛傾恆眼睛微眯的看著她,一把握著她的手腕,再狠狠的把她的手甩開一邊,不讓她觸碰他。然後,從衣袋裡拿出嶄新的錦盒,帶著一絲不耐煩的遞給她,“拿去,這是你一直想要的。”
風歌扔掉手中的毛巾,把錦盒開啟。
裡面安放著的,是一枚鋥亮的鑽戒。而且,鑽戒大得有點誇張,如傳說中的鴿子蛋一般。沒錯,這是她想要的。一直都想要的。
但是,她所憧憬的畫面卻完全不是如今這樣的。
她想象中的求婚應該是浪漫的,就算不浪漫,也不能如現在這麼冷冰冰的。
握著這枚耀眼卻冰冷的鑽戒,她忽地抬頭看他,將戒遞在他面前,說,“幫我帶上。”
洛傾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們的協議,是你幫我瞞著晴晴,而我和你結婚。但是,協議裡不包括讓我親手幫你帶上戒指這一條。”
就在辛晴要來找風歌一問究竟的時候,谷珊第一時間通知了他,而他也在第一時間打給風歌,希望風歌不要把實情說出來。風歌一口答應,但她唯一的條件就是讓他娶她。洛傾恆在電話裡有片刻的沉默,但轉而後,他答應了她的要求。
可是就在他答應的那一瞬間,原本應該開心的風歌卻高興不起來。
本應該屬於她的男人,本應該屬於她的婚姻,要靠一場等價交易才能換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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