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想,多少家暴案件都是這樣的原因。
李亦柯快速地做著筆記,他心情是沉重的,比辦理張孝娟案子心情更沉重,他不自覺地加重了握筆的力度。
“案發當天的情形,你能不能說一說。”吳憂問。
張凌臉色一白,隨即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那天我爸喝了酒,他一喝酒就變本加厲打我們,我媽叫我快跑,他拖住我爸,我爸就死命打她,拿棍子打,還不是用手,我媽被打得快死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我當時真的以為我媽要死了,我當時腦子什麼也沒想,就想救我媽,就衝進廚房,拿了菜刀出來。”說道後面,張凌忍不住哭起來。
“那為什麼要連砍數刀?砍了第一刀,不能阻止你父親嗎?”吳憂知道這麼問很殘忍,可若是不清楚掌握細節,無法有力地幫助張凌。
張凌被吳憂問得一怔,說道:“吳律師,當時我想,如果我父親不在了,以後就不會有人打我和我媽了。吳律師,當時我殺紅了眼,我是罪犯。”
“警察說是你自己報的警?”吳憂又問。
“是,我殺了人。”張凌說。
“這對你很有利。”吳憂站在專業角度說道。
張凌不置可否。
“還有呢?還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你仔細回憶一下。”吳憂問。
張凌略一沉思,說道:“我爸打人的時候住在對面的人有過來敲門,讓我們小聲點,還和我爸吵了幾句。”
“對面的年輕人?”吳憂問。
“恩。他就住在我們家正對門。”張凌說。
“好,這個證人很重要。”吳憂說。
吳憂抿了抿嘴,說道:“你母親給你帶了一些東西,已經交給這裡的警察了,到時候他們會轉交給你;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會見結束前,張凌突然說:“吳律師,請您轉告我母親,我不後悔,他那樣打我們母子,我不後悔;請母親不要擔心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定要保重好身體,我學習過,18週歲以下,不適用死刑,我一定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將來出獄了,再孝敬母親。”
吳憂心情很沉重,張凌已經判了自己刑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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