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真的不挽留我,那我便不讓你為難了。”
“謝謝丞相大人!”
“不過……”
“不過什麼?”
孔宸朗湊近白言的耳邊,白言感覺到對方傳來溫熱的空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下意識的摸了摸耳垂。
孔宸朗不受影響,對白言小聲訴說著。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白記,上揚的嘴角從來沒有下來過。
“你就不能吃一下齋嗎!天天大魚大肉,你當真是不給自己吃一點苦啊!”
白言氣到懷疑人生,花姐姐聽到後面白言的罵聲,急忙從前廳趕回來,途中遇到孔宸朗,剛想先打招呼,沒想到孔宸朗居然主動向自己笑了笑,花姐姐一臉呆滯,站在原地呆呆愣住,不敢相信剛剛對自己微笑,擦肩而過的人是孔宸朗,寧願相信孔宸朗是被奪舍了。
孔宸朗不僅對花姐姐笑意滿滿,走出門後,遇到在門口接自己的每一個下人都施以笑意,讓在場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今天出任何差錯被丞相當場懲處。
周圍的氣氛一度壓抑到蚊子飛過都會因為空氣中的壓力,被迫停止飛翔,降落走路,單獨孔宸朗一個人滿身粉紅泡泡,在下人伺候著坐上轎子回了府。
花姐姐還是不敢置信的扶著門框回到後院,一臉不解的看著白言,手指悄咪咪的指著孔宸朗剛剛離開的方向,欲言又止。
“這?你調教出來的。”
“我能調教他?他就是一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別管他了,咱們開張!賺錢!”
白言重整旗鼓,堅挺著疼痛的身體挪步前廳,坐在櫃臺前,讓下午趕忙報到的小廝去門外準備待客。
花姐姐也是緊跟其後,三人待在待客的前廳,準備大幹一場。
可現實卻是,白記從下午開門直到傍晚,也沒有見到幾個客人踏進門檻一步,就算有寥寥幾人,也是之前白記來往頻繁的老客戶。
整個下午,白言手撐著昏沉的大腦,這要是換做之前,他哪有時間打盹,就連坐一會都是奢望,結果現在從神壇跌落谷底。
“白言?要不今天就關門吧,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今晚也不會再有客人來了,收拾收拾準備吃晚飯吧。”
花姐姐一語點醒夢中人,白言才意識到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半天。
“真是見鬼了!我今天親自坐鎮居然會沒人上門!都怪孔宸朗那個家夥,當日當街砸我的場子,把我們白記的名聲都搞臭了!”
“這樣不能怪丞相大人。”
“就是啊,掌櫃,說不定是大家都還不知道白記開張呢!”
“嗯,你去買串爆竹來!我們熱鬧熱鬧!”
安慰的兩人還以為白言會接受現實,可白言就是偏偏不認命,他不相信自己辛苦三年打出的招牌就真的這麼經不住考驗。
“花姐姐,你先去後院準備晚飯,我再坐會堂。”
白言正了正身子,一臉精神的盯著門外路過的人群。
花姐姐無奈,看來只有現實才能讓白言死心。
門外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白言看的都有些望眼欲穿,這讓他不禁回憶起白記剛剛建立起來時的情形。
當年他和花姐姐兩人帶著五十兩銀子出府,在鬱城,兩人可謂是無親無故,從宅院裡出來的兩人在偌大的鬱城,彷彿沒有一處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