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看著急切的洛笙,耳提面命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插手,陳墜願意放過藍煙,對藍煙來說是好事,這就夠了,洛洛,你又何必要把藍煙放到自己身邊?”
“可是...”
“洛洛!”鬱南陡然喝了一聲。
洛笙顫了一下,而後方道:“我知道了先生,等藍煙出來,我不會再管他。”
“你記得住你的話才好,有些事,先生跟你講不明白,尤其是感情的事,外人是插不了手的;你對藍煙無止境的幫助,只不過是因為你覺得虧欠他罷了,可是,到底有沒有虧欠還真不好說,畢竟他當時在車站如果執意要走,而不是被沈均三言兩語哄回來,也不會如此。”
鬱南的話說的字字誅心,但洛笙卻反駁不了,也不敢反駁,只突然道:“先生怎麼知道...”
“自己養的小兔子幹了些什麼事,當然得知道。”鬱南沉聲道。
洛笙抿了下唇。
鬱南揉了揉他的頭發,放軟了聲音,“洛洛,追根究底,不過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明白嗎?”
洛笙看著鬱南,從鬱南鳳眸裡的紅血絲裡看出了他的疲憊,頓時心痛如絞,“我明白的,只是有時候控制不住,但我已經...”
“你已經進步了,知道先問先生,對不對?”鬱南聲音溫柔起來,像在哄孩子。
洛笙聽著,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真擔心自己這一問,會讓鬱南更生氣,如今得到鬱南這樣的反應,才讓他放了心。
“這說明先生的話,洛洛記住了,但要一直記住,否則,消耗完先生的耐心,先生可不要你了。”說著,鬱南彎下腰不輕不重的在洛笙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洛笙扭了一下,像是被這話嚇到,擠進鬱南雙腿之間,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先生因為洛洛破例了許多次,洛洛絕不會不懂事,再做什麼之前,一定會問先生。”
鬱南拍著洛笙的肩膀,眉梢眼角頗有些家長的味道,“那最好。”
洛笙“嘿嘿”的笑了起來,“那我給先生吹頭發吧。”
鬱南“嗯”了一聲,滿意的看著小兔子蹦躂著去拿吹風機。
晚上睡覺的時候,趁著鬱南睡著,洛笙從自己枕頭底下拿出那個藍色本本,寶貝的親了一口。
星海灣
雲池有些坐立不安,看了眼外頭那些個不屬於星海灣的僱傭兵,對坐在旁邊十分淡定的魑離說:“鬱南他爸這什麼意思,準備把鬱南就地正法麼?”
魑離清冷的開口,“一年一度的戲碼,你還沒看習慣?”
“能習慣麼,我真怕老闆把鬱南撤職,到時候鬱明崇怕是能為所欲為。”
“老頭和鬱川是過命的交情,除非發生了什麼原則性的大事,否則星海灣就是鬱南的後盾。”魑離說這話時,神色嚴謹。
“難得看你露出這護犢子的表情來。”雲池吐了口氣,又跺了跺腳,“這節骨眼上,鬱南還不忘跑出去找他的小兔子風流快活,個心大的。”
魑離冷笑一聲,長發纏在他的腰間,他伸出手勾出一縷,看著頭發不輕不重的說:“他是去耳提面命去了,難得有個讓他如此上心的孩子,說不定來個同生死也是不錯的。”
雲池雙手叉腰,對魑離控訴道:“魑離,你說點好話行麼。”
魑離睨他一眼,不理,只看著錢度還亮著燈的辦公樓說:“別小看了鬱南,如果不是因為顧念著鬱川,他難道會任由他爸這麼一年年的找他麻煩麼,他若和他爸正面剛起來,還是有勝算的。”
“這勝算有多大?”
魑離思索了一下,認真的說:“百分之十吧。”
雲池:“......”
清晨,鬱南醒的時候,洛笙還在他的臂彎裡睡的香甜,而他的胳膊因為被這小兔子拿去當枕頭用了一晚上,都麻的要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