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的思想都像你這麼髒麼?”聽著陳墜口裡的“包養”二字,洛笙嫌惡的道。
陳墜卻毫不在意,直戳洛笙痛處,“如果不是你發現把藍煙弄到如此田地也有你一份功勞,你會這麼上心麼?既然是要補償他,你自然會讓他衣食無憂,想做什麼做什麼,這不算包養算什麼?難道非要跟你上床,非要讓你上他,才算?所以,說到底,藍煙他也徹頭徹尾的是個供人驅使,仰人鼻息的奴隸罷了,只不過‘主人’這個物件,換成了你而已。”
洛笙一而再再而三的壓著自己的火氣,“你永遠不懂‘朋友’這兩個字的含義!”
陳墜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洛笙,“我可不需要懂這個東西,只不過你爸在天上看到你為了一個奴隸這麼奮不顧身,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什麼意思!”洛笙咬牙切齒,他總覺得陳墜話裡有話。
陳墜卻不說開,“沒什麼意思,總之話我說盡了,以後別再因為他而找沈均,也別再沈均面前提起他,這樣,我會當他不存在,我和沈均都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當真?”
“真不真,你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陳墜斬釘截鐵的道,倒是看不出一絲假象。
洛笙有些動搖了。
回到家的時候,洛笙原本要給鬱南打電話說說這件事,可看到臥室床頭上方懸掛的那根瑪瑙藤,他頓時屁股一緊,生生扼住了他想要打電話的沖動。
可是越扼制越讓他坐立不安,當真像個兔子似的在臥室裡蹦蹦跳跳自我糾結,嘴裡還念念叨叨的,大概都是些“我該怎麼說,我要怎麼說,會不會弄巧成拙,會不會太不乖了...”等等之類。
這一糾結就停不下來,以至於鬱南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他都不知道。
“啊,怎麼辦吶。”洛笙仰天長嘯一聲,繼而仰面倒在床上,一臉苦色的看著床頭的那根瑪瑙藤。
鬱南就這麼看著他的小兔子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然後面對著床頭懸掛著的那根瑪瑙藤,用拜菩薩的姿勢說:“我看著你我害怕,我先把你移開一會兒,等我跟先生通完話,再把你掛回來成麼?”
鬱南:“......”
洛笙還在繼續,“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啊。”說著,他立刻站起來,跑到床頭,把那根瑪瑙藤取了下來,可就在轉身的時候,卻正正對上了倚在門邊的鬱南,嚇的他向後蹦了半米之遠。
“怎麼,表演完了?”鬱南不冷不熱的問。
洛笙先是一驚,然後才面露喜色:“先生,您回來了?”說著,他訕訕的把瑪瑙藤掛回原位,然後飛奔過去一把抱住鬱南,毛茸茸的腦袋還在他胸前蹭了蹭。
“今天是週五。”鬱南淡淡道。
洛笙這才恍然大悟,抬起腦袋甕聲甕氣的說:“對不起先生,我一時沒記起。”
“喔?因為什麼?”鬱南捏著小兔子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
“我...”
“噓”鬱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先讓先生洗個澡,再慢慢說。”
洛笙忙不疊的應下,然後跑去浴室給鬱南放洗澡水,原本要伺候他洗澡,卻被他拒絕了,只能在外面候著。
“說吧,想說什麼,讓你敢對家法下手了?”鬱南裹著浴袍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帶著一絲沐浴露的怡人香氣,是洛笙十分喜歡的味道。
看鬱南坐下,洛笙走過去,乖巧的跪坐在他面前,兩只小爪子搭在他的膝蓋上,眨巴著大眼睛說:“先生,洛洛答應過先生,不會再管藍煙的事,可是最近...”
“既然答應了,就閉上你的嘴。”鬱南忽然開口打斷洛笙,表情已變的十分冷漠,讓洛笙心裡一抖。
“先生,我...”
“洛洛,先生最後一次提醒你,藍煙的事,你什麼都別管就是最好的,我知道最近的娛樂新聞都在傳什麼,但這些和你沒有關系,做好你自己的事,藍煙的事,先生上次既然跟你說了,那是最好的方案,就不會再有比那更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說,陳墜已經答應放過藍煙,所以,等藍煙出來,我想把他留在身邊。”洛笙忙不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