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剛揚在手中便讓她們哄搶一空。
他的好脾氣讓女人們越發膽大,由剛開始的哄搶變成無禮沖撞,近二十名女人齊齊湧來,將他擠在當中,身體間的擦撞不可避免。
而且,人群中竟有一隻手,經側旁向他的臉頰探來,試圖看見他的真容!
那個人他在畫像中見過,自小暗戀上官燁而不得的塵湮!
她究竟是好奇他臉上的傷,還是已對他起疑?
“上官燁”不著痕跡抬手,裝作是在不經意間擋下,然後從身上掏出一把白玉子,灑向女人們。
然而有一顆卻是以射的速度砸向塵湮,正巧砸在她的腦門,疼地她捂上傷處,面部些微猙獰。
這一子,算是警告。
她可算老實了幾分。
進得鳳怡宮,替身抱歉地向楚璃道:“屬下有罪,屬下怕是留下把柄了。”
蘇沫將將代楚璃換上喜服,端坐在內室牙床“等娶”,而楚璃正在偏廳慢吞吞地吃著燕窩粥,聽言她從美味的吃食上抬頭:“怎樣的把柄?”
“屬下……”替身深深低下頭去,“屬下動用了右手,大約只有一名逃走的刺客看見,屬下擔心,萬一讓刺客逃過此劫,宣揚了出去,恐怕會給您帶來威脅。”
墨眸中閃過一縷不安,楚璃喝著粥道:“應該沒事,你不用太擔心。”
“謝殿下諒解。可剛才在宮門前,塵湮也試圖摘去屬下的面具,屬下擔心替身的事撐不了多久,希望殿下提前做下一步打算。”
“終究是個替身,遲早會裝不下去,”楚璃滿面索然地放下銀匙,“當”一聲落進碗中,“婚事是我們給天下人的交代,勢在必行,再如何艱難也要把戲唱到尾聲。”
“是。”
“先去吧,我信你的能力。”
替身頓了片刻,然後果斷應聲:“屬下定當全力以赴。”
方轉身,楚璃喚下他:“你叫什麼名字,上次姑姑跟我說過一次,我給忘了。”
替身得到殿下親口問詢,受寵若驚那般緊張地回道:“屬下名叫孫隼平。”
楚璃吐一口氣,搖頭道:“難怪聽完就忘,你的名字太凹口了,不如今後喚你銀面吧,比較好記,也符合你的個性。”
“謝殿下賜名。”
公主與太傅的大婚之日,處處充斥著血腥殺機,他們不見的地方,仍然危機暗藏。
東城,竹林。
男人喝著酒,嘴唇慘白。
身後,一名屬下哆哆嗦嗦道:“稟大公子,屬下、屬下失手了,要不是屬下跑得快,只怕早被他們給殺了。”
男人緊緊捏著壇口,似乎下一刻,便要砸在那顆無能的腦袋上!
“你有機會靠近上官燁,那時應該是他最沒防備的時候,可你們居然失手?”
“公子恕罪,因為……”屬下怕死,慌地解釋道:“因為上官燁騙了我們,他看起來並不像受傷的樣子,我們原本打算,哪怕再不濟也不可能輸給一個重傷的人。可事情出乎預料,上官燁的手好像並沒有廢掉,加上府內有其他侍衛,兩招未得手便失去了所有優勢。”
像聽見了關鍵資訊,上官淳將酒壇子一放:“手沒有廢掉?你確定?”
“屬下確定!不然屬下也不會……”
“夠了!”上官淳見他一副窩囊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上官燁的手沒有廢掉,他為何要裝作廢物?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