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說的對,沒有人能夠保證護著旁人一輩子。
他,福潤,衛箬衣,既然都到了冰河縣,便是各有各的理想與目標。他們三個人都是在朝著各自的目標努力,成長。所有的挫折,傷痛都是成長道路上必經的東西,沒有人會一帆風順。所以只管放手去辦!顧慮良多,反而畏首畏尾。
“趙恆可是你的親弟弟?”衛燕問道。
“是。”趙武一梗脖子道。
“趙恆意圖火燒縣衙,現在本官懷疑他可能與外面的盜匪有所聯系。”衛燕直接一個大帽子扣了下來,“你與趙恆是親兄弟,趙恆是民團副教頭,你是總教頭,現在本官懷疑你也牽扯其中。”
“什麼?"趙武的眼睛瞪的更大。趙恆要放火燒縣衙,這事情他怎麼不知道,他昨天去了別的鄉鎮,早上的時候才被趙麻子上杆子給叫了回來,馬不停蹄的就到了縣衙。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出了這種事情。
該死的趙麻子,他在心底暗罵了一句,怎麼他不和自己說這件事情呢!
不知道趙麻子是在想什麼!
他轉念一想,便也想明白了,趙恆早就想取他而代之,所以最近與趙麻子走的非常近。做點什麼事情都是瞞著他去的。民團的副教頭油水怎麼也沒民團總教頭來的多,別說是每年的孝敬了,就是鄉紳們拿出來的紅包,他的也比副教頭的要大的多。
趙恆一定是受了趙麻子的唆使,腦子不好,惹出事情來。
偏生他也腦子不好了,被趙麻子誑來這裡。
趙麻子還有一個親信被安排在民團之中,若是他和趙恆都出了事情,那個人只怕就要掌權了。
蠢蠢蠢!
趙武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在這裡想想,便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門過節。
偏生趙恆還是一個愣頭青,覺得趙麻子是他的族叔,自是不會坑他們。趙麻子要是不會坑人,怎麼會做到現在的位置上。
趙武來之前只想著衛箬衣是要分了他民團的權利,所以想著不來找白不來找,哪裡知道其中還有這些彎彎繞繞的。
他近幾年心也有點大了,總想被趙麻子少控制一點,是不太聽趙麻子的話,他想著等自己羽翼再豐滿一些,怎麼也能甩開趙麻子單幹,沒準將來還能被他闖出點什麼名堂,他已早就不滿足於眼底下這點蠅頭小利了。
他的願望是民團能正式轉變成大梁正規有編制的軍隊,他也從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民團教頭便成真正大梁的武將,隨後平步青雲,光耀門楣。
趙麻子這輩子也就死在縣丞的位置上了,而他不一樣!武將與文官的不同就在於,武將不問出身,只要能打,有戰績,就能上!
其他都是虛的,只有功勞是實打實的。
黑風山的土匪雖然是他們的暗中聯盟,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必要時也可以將黑風山拿出來出賣一下。只是不過他要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否則貿然動手,不光是要與趙麻子撕破臉皮,也可能前功盡棄。
他哪裡想到自己的機會沒有等來,卻被趙麻子等來一個坑自己的機會!
要不是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他都想扇自己兩個耳光來。
不過衛燕的這一頂帽子扣的著實也有點太大,叫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衛燕話一出來,趙武都有點發愣。
他是怎麼懷疑到他們與土匪之間就是有勾結的呢!
這一點他是打死都不能認。
“大人不能含血噴人!”趙武叫道,“卑職這些年帶著民團不知道和周邊的土匪打了多少回,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麼會和土匪有所勾結?”
“會與不會也不是你嘴上說說的!”衛燕眼眉冷寒,“來人,將他先行收押,等調查清楚再做計較。”
“是。”侍衛們得了命令,不由分說的押著趙武就朝外走去。
衛箬衣剛巧從外面進來,看著趙武不住的掙紮,哈哈的一笑,“趙教頭怎麼會落到這種境地啊?”她笑眯眯的說道,“哦對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什麼事情吧。你對你弟弟真是好,拔心拔肺的將他弄到民團,又給了他副教頭的位置,到頭來你還被你弟弟給坑了。我怎麼聽說你弟弟與趙麻子的關系,比跟你還要好?”
她將話說完之後就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