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衣?”紗帳外的青年,好不容易將翻滾起來的慾念給壓制下去,試著叫了一聲衛箬衣。
“恩?”衛箬衣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已經帶著濃重的鼻音了。
“你……是從哪裡學來的親吻的本事?”青年躑躅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箬衣說過,若是心底有疑問只管光明正大的問。所以他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問一問的好,免得憋在心底容易胡思亂想。
呃……衛箬衣頓時一個激靈,差點沒從床上滾下去。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她睜開了眼睛,看著床紗外朦朦朧朧年輕的身影,覺得自己還是撒個善意的謊言吧……
“我看過話本!話本上面寫的很仔細,看多了就知道了。”衛箬衣說完就扭捏道,“哎呀,你問這個做什麼?多丟人啊!”
青年頓時釋然。
原來是話本。
他素是知道這些貴女之中會看一些什麼才子佳人的小冊子,自然這些書都是上不得臺面的。他是肯定沒看過,不過裡面誰寫一些風花雪月之事也不為過。
青年好看的唇角頓時彎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好了,他最後的疑慮也沒了。
“恩。以後不問了。”他點了點頭,繼續規矩的坐著。
衛箬衣……
怎麼辦!忽然她有了一種罪惡感,感覺自己就好象是騙了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艾瑪,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讓她恨不得馬上就蹦起來承認錯誤,求原諒。
她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不揭穿自己這個謊言了。
畢竟這牽扯到她是來自未來和異世的一縷幽魂的問題。蕭瑾能接受自然好,不能接受的話,反而破壞了現在的大好局面,讓自己深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她在這裡的人生畫卷已經全面鋪開,正等著書寫屬於她自己的瑰麗旅途,何必將自己放在那種進退維谷之中呢。
況且,昨日事譬如昨日死,她現在只是崇安郡主衛箬衣,而不是現代那個拿著高薪的女強人了。
一切都如同白紙一樣從頭再來。
衛箬衣這樣想,就覺得安慰了許多。
昏昏沉沉陷入睡眠之中,等翌日清晨陽光照入窗稜,衛箬衣醒來之後,床紗之外那端坐著的青年已經不見了蹤影,換上的是一個略顯的纖瘦的影子。
“綠萼?”衛箬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了起來,“你在這裡守了一夜嗎?”
綠萼趕緊起身行禮,“郡主休息的可好?身子可感覺還有什麼異常?”
“倒是沒什麼感覺了。”藥效都發揮了出來,一早醒來的衛箬衣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了不少。
只是這四肢還是有點綿軟無力,衛庚說要過幾天才能恢複如常,所以衛箬衣也不著急。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不去好好休息,反而跑來值夜?”衛箬衣問道。
“奴婢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雖然郡主體諒不責罰奴婢,但是奴婢總是心裡不安。奴婢身子骨好,這手上的傷也算不得什麼,修養修養就好了。況且也不是奴婢一直在這裡值守的,五皇子殿下一直坐到了清晨才將奴婢叫進來,自己離開的。”綠萼抬手挽起了床紗,因為她一隻手被白紗布捆著,不方便,所以衛箬衣幹脆起身來幫她一起將床紗掛了起來。
“蕭瑾一直坐到了清晨?”衛箬衣吃驚的問道。
“是啊。”綠萼點了點頭,“衛庚和衛辛怕他對郡主不利,所以輪換著一直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