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覺得自己說退婚程家便立刻給退了,讓她感覺很沒面子,”周書郊眨眨眼,看著無言以對的夏幼幼,心情不錯道,“更何況這個程宴害她花了這麼多銀子,既然密語閣退單不退錢,還不如不退了直接殺了他。”
……這什麼人啊,夏幼幼愣是被她的理由噎了一下,半晌道:“我給她退還不行麼,只要她退單我錢都給她!”
“那是你跟金主兩個人的事,我就不管了。”周書郊朝她拋了個媚眼,“我只負責殺程宴。”
夏幼幼瞬間冷靜下來:“還有兩天,你不會得逞。”
“試試看唄,不行就算了,”周書郊從懷裡把鏡子掏出來看了看自己的臉,看到口脂掉了點後又掏出胭脂點了點,“說不定不用我動手,你自己就想殺了。”
夏幼幼挑眉,總覺著她話裡有話,但是自己堅決不問,反正她若真有了什麼計劃,也不會告訴自己。
周書郊見狀,以為她也開始擔憂了,便輕哼一聲,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夏幼幼最見不得旁人在她面前這德性,她想了一下,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周書郊警惕道。
夏幼幼堆起一臉假笑:“朋友,你來時是不是隻換了衣裳,沒洗澡啊?”
周書郊一僵:“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味兒,”夏幼幼捂住口鼻,悶聲問,“你確定挖的是新墳麼,怎麼掉渣也就算了,還這麼重的味道?”
“你少胡說!我洗過澡來的!”周書郊臉色都變了,抬起胳膊聞了聞,雖然入鼻是皂角味,但看著夏幼幼一臉真心實意的嫌棄,她也開始不確定起來,冷著臉跳上了房梁。
“洗幹淨再來啊。”夏幼幼好心道,直到樑上動靜消失了,她才舒服的倒在床上。
大概是覺著時間緊迫了,當天下午日頭還沒落,周書郊便正式登門了,還是穿著上午那身孝衣,頭發似有意似無意的散落身後,一張消瘦的臉帶著些許憔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劉成皺眉:“不是說了讓你明日過來?”
“小女子感念恩公恩德,只想早些過來報答。”周書郊欲說還休的看著他,眼角的淚隨時要掉下來。
劉成的臉色舒緩了些:“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不過我提醒你一點,府內馬上要辦喜事了,你不要再穿身上這件衣裳,免得把晦氣傳給主家。”
“小女子知道了。”周書郊低眉順眼道。
劉成點了點頭:“那你先跟管家下去吧,讓他帶你去找廚娘,今後你便在廚房幫工。”
“去找什麼?”一聽說周書郊來了就忍不住過來盯著的夏幼幼問,她身後跟著的是剛剛正教她下棋的傅明禮。
劉成行禮:“老爺,柳小姐。奴才讓管家帶剛買的丫鬟去找廚娘。”
“我聽到了,”夏幼幼斜了周書郊一眼,接著對劉成道,“找什麼廚娘啊,不是已經說過了,讓你買幾頭豬放我以前住那院子裡,讓這姑娘養著麼。”
讓人家一個姑娘養豬,好像有些過分了吧。劉成偷瞄傅明禮一眼,見他沒有任何不悅,只能答道:“……是。”
“恩公,”周書郊梨花帶雨的跪到傅明禮面前,“多謝恩公買了嬌嬌,嬌嬌才能安葬爹爹。”
“喂,買你的人是我吧?”夏幼幼挑眉。
劉成忍不住道:“銀子是我出的。”
“你的銀子就是尚言的,尚言的就是我的。”夏幼幼理直氣壯道。
“……”嗨呀好氣,可又沒辦法反駁,只能憋著了,劉成鬱悶的看了傅明禮一眼,正好看到他淺笑的模樣。
周書郊欲言又止的看著傅明禮,手指一動似要出暗器,夏幼幼目光一凝伸手擋了一下,周書郊趁機便倒在地上,衣裳“刺啦”一聲,露出她光潔的肩膀來。
她慌亂的捂住裸露的位置,泫然欲泣的看向傅明禮:“為何、為何要這樣對我?”
“……”夏幼幼眯起眼,大概知道她要玩什麼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