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不明所以。
紅葉道:“奴婢都進來這麼久了,沒見到侯爺,是不是……”
秦鳶有心逗弄她,笑道:“他不是早就出去了,在前院呢。”
紅葉不敢置信,“侯爺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去了,奴婢一直在外面守著,沒見他出去啊。”
秦鳶笑道:“你可千萬別在後面議論侯爺,被抓包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紅葉馬上不出聲了。
過了沒多久,外面的小丫頭在叫:“天啊,那邊怎麼紅彤彤一片,半邊天都亮了。是發生了什麼?走水了嗎?”
秦鳶也出來,倚著闌干往北邊望去,一片通紅之處正是質子府的方向。
顧侯爺還真雷厲風行。
才半個時辰多一點的功夫,質子府已然是火光沖天。
紅葉和翠茗也跟著湊過來一起看。
翠茗道:“不知是誰家失了火,這些日子一直不下雨,天乾物燥,可要小心燭火。”
紅葉也道:“可不是麼,這麼大的火,還不要將整個府都燒了。重新修起來,那要花多少銀子多少心血。”
秦鳶只是笑。
翠茗道:“此地離咱們這裡也不算很遠,那一片都住著權貴人家,肯定不在少數。”
兩人未曾經過多少事,自然說不出來要多少銀子,只是猜測不會太少。
秦鳶想了想道:“那要看怎麼修了,若是沒錢,也只能粉刷一番,將就著住了,幾十兩銀子也管夠。若是有錢,全部重修起來,雕樑畫棟哪一樣不要請好的匠人來?園景毀壞也得重建,少則千兩,多則幾十萬兩銀子也不在話下。”
說起來這事,秦鳶心中一動。
前世太子妃將東宮的寢居俱都抹上了胡椒泥,取多子好孕之意。
這若是等到胡椒的價格漲起來……也是不小的一筆數。
且太子大婚花費奢靡,只靠內庫補貼遠遠不夠,這錢財又是從何處來?
紅葉聽了直咋舌。
“我滴個娘來,要這麼多銀子?”
翠茗道:“而且還要花許多功夫,這些東西重新建造,還不得一年半載的。這家的主人只怕要肉疼死,銀子還不花得跟流水一樣。”
秦鳶也跟著感嘆了一番,“也不知是誰家?”
有好事的人早就去了前院尋人打聽,好半天過來回話:“說是質子府燒了。”
“哈哈哈,原來是他家。”
紅葉笑了起來。
顧寶珠也跑了來,道:“三嫂,你知道不,野驢們遭報應了,連家都燒了,我三哥呢?”
秦鳶瞧見她就頭疼,看了看天色問:“你怎麼這個時辰了還往這裡跑?我都換上寢衣準備歇下了。你三哥只怕是在審耶律賢勇?”
顧寶珠伸伸舌頭,笑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三哥隨時都會回來,我就不留在這裡了。嫂子別怕,不過是失個火,離咱們這裡還遠著呢。府裡那麼多人,燒不到咱們這裡。”
秦鳶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驚著我了。不妨事,我們這裡不是在看熱鬧麼,也什麼瞧不見,不過說說閒話,待會兒就睡了。你也回去歇著吧,明早不是還要習武?”
顧寶珠應了一聲,就道:“那三嫂我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