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瞭如何,沒殺如何?”
顧靖暉自個也不知何意,信口便問了出來。
話脫口而出之後,便發現自個遠比自以為地更在意小妻子的答案。
“殺了?”秦鳶驚訝地看了看顧侯爺,道:“我聽聞他是一個人來府裡的,你將他帶到練武場,便是殺了他也沒什麼人知道。不如侯爺想想如何給皇上解釋,最好是去皇上面前請罪,想來皇上也不願留下苛待質子的名聲,自然會想法子幫著侯爺遮掩一二。”
為他計較得十分長遠。
真是你殺人來我掩埋。
這才是夫妻。
這才是夫妻一體!
顧侯爺更高興了。
若不是顧忌著身上滿是血腥,他早就一把將人摟入懷中,好好親熱一番了。
“還活著,”顧侯爺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不少遺憾:“讓人把他丟回質子府了。”
“哦,”秦鳶也有些遺憾。
此獠不死,終將為害大興。
這麼打一頓,真是便宜他了。
顧靖暉道:“回去吧。”
秦鳶便跟在他身後慢悠悠地走,月光下,一高一矮兩個影子一會兒合在一處,一會兒分開。
至於紅葉和翠茗等人早就被顧十六攔住,在後面說話。
紅葉見到顧十六便不做聲了,到是翠茗問個不停:“小東不是說耶律質子要被侯爺打死了麼?人呢?”
顧十六道:“差不離了吧,還留了口氣。”
翠茗問:“那……李郎中給他看過了嗎?”
“他命賤,用不著看。回去躺上十天半月的也就好了。”
翠茗:“……那小東他們……藥箱還在這兒呢……”
“無妨,讓人給他們送過去便是。”
翠茗也無話可問了。
紅葉默立在側。
顧十六道:“我送你們回梧桐苑罷,咱們遠遠地跟著,別妨礙主子們。”
這話說的。
翠茗嗔道:“我們這麼多人,也不必你送。”
顧十六看了眼紅葉,笑道:“我也要跟著主子呢。”
翠茗就看著紅葉也笑了。
紅葉清清嗓子道:“那咱們這就走唄。”
翠茗又打聽些家廟裡的事,顧十六嘴緊的很,什麼都問不出來。
回到梧桐苑後,翠茗悄悄對紅葉道:“顧十六還真是嘴緊,和你剛好相反,日後肯定是你聽他的,你信不信?”
紅葉搡了她一下,道:“說什麼呢,我只聽小姐的。”
翠茗冷笑:“還給我嘴硬,我可都記住了,等以後再來翻你的舊賬,看你到時如何羞愧。”
紅葉道:“哼,好像你不會嫁人似的。趕明兒我就找十六給你也找個,你覺得十八怎麼樣?”
翠茗就和她打了起來。
內室。
顧靖暉已匆匆沐浴過,換過了衣衫,由著秦鳶在燈下驗看他的傷口。
“身上真的沒傷,就是手打破了皮。”